宫城内乱成一团。
宫嫔们被扯出来,年幼的皇子哇哇大哭,继后抬眼看到宣成帝竟然站在殿门前的空地上,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打了个哆嗦。
宣成帝扭头看向司马朔日。
“不必那么麻烦,”他的声音倒是很冷静:“朕的皇后不是太子生母,你押她出去也什么用处。朕乃一国之君,小儿李琅是大弘最小的皇子,只我们两个便可以了。”
他说着示意泪眼婆娑的兰贵妃把李琅抱过来。李琅看了看生母,又看看宣成帝,对兰贵妃鞠了一躬便往宣成帝这里来。他脸上的泪水已经抹干,看起来倒有了几分镇定。
“父皇。”到了宣成帝身边,他从容整理了衣服,跪下来叩头:“父皇病了几个月,太子殿下命儿臣每日去太极宫请安,今日不曾去,请父皇责罚。”
宣成帝略宽慰,把李琅扶起来,看向司马朔日道:“大弘国玺可在你处?”
司马朔日略一点头:“是在我这里,可是如今也没什么用。”
只是有玉玺,城外却屯兵数十万,他们若被李琮全歼,自然没有什么用处了。
宣成帝缓缓道:“且准朕行一道废后诏书。”
众人皆惊,只有司马朔日看起来面色寻常。只有他知道,摄政王李璋和继后这些年为了谋得皇位做过什么,除了党争,还有形同谋逆的刺杀。种种劣迹,废黜十遍也可以了。
“陛下。”继后哀嚎一声跪下去,兰贵妃以及其他众妃看着她,有冷漠的,也有惊惧的。
司马朔日示意属下配合,便有人当下拿来纸笔。宣成帝也不再摆什么帝王做派,衬着一个小石桌把宣纸一铺,草草写了一张。朱批玺印,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