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哥,你那橘中秘以后就别看了,有空跟我去张店大街上,随随便便找个下棋的老头,就能学个几招。”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看橘中秘?又是赵家那俩小子多嘴了是不是?”
苗哥,你这迁怒的方式,让我很满意啊!
“卢家那位也是明早回张店,也是我帮他们买的车票,你们刚好可以一起走。”
“今天没见到他们啊!”
“他们一早就去大明湖了,晚上才回来,等会儿放爆竹接灶王爷,估计就在了。”
天边忽然响起“呯啪”声,到处都冒起烟花来。
每年到了这几个特定的时候,到处都是年味。
“苗先生,你们也是在这里等财神的?”
“卢老爷吉祥!”
“大侄子,大侄子,快点起来!”
“卢先生,我刚刚跟寿亭说起,明早你们是同一班次的火车回去,可以路上结个伴。”
“那可太好了,寿亭,回头你跟你爹说一声,我想跟你们去周村的染坊看看,可以吗?”
“行啊!没问题,我回头跟我爹说,他一准高兴!”
几个人开始接灶王爷的繁琐程序。
苗瀚东似乎也不是很熟悉,都是家里的佣人婆子在那里操持。
陈六子回房将刚才的事情给周飞凤说了一嘴,后者嘿嘿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他爹,谁啊?”
“你好大儿,说卢老爷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要看看染坊。”
“哟,那不是大生意自个儿上门了?”
“我看不光是生意的事情,看得出卢老爷他所图不小,恐怕是想跟我们周家合作。”
“同行是冤家,这不是...我们跟张店卢家没法比啊!”
“交给孩子去应付吧!这小子有一套!我瞧他游刃有余的,估计心里已经有了腹案。没准咱通和在他的手里,真的可以干成整个周村城最大的染坊!”
周太太这些天在赵家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有子如此,母复何求?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周家和卢家就告辞离开,苗家派了三辆小汽车送他们去的济南火车站。
这可比洋车快多了,一路上回头率非常高。
可在陈六子看来,这小汽车没有挡风玻璃,大冬天的够呛。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就两个包袱,里面都是换下来的干净衣服。
苗瀚东照例给了采芹仨一人一个红包,本想给陈六子多点,被他给婉拒了。
“那三个水囊多沉啊?你一个人怎么拿啊?”
“没事儿,爹,我习惯了,这都是染料,就别跟包袱蹭一块了!柱子,包袱你跟采芹两个人背。”
“哎,六哥,知道了。”
周太太看着仨孩子,满是欣慰。
又回头看了看这济南的天,越发的觉得陌生起来。
“娘,以后等我赚了大钱,在济南咱也开自己的厂子,让那些轻视我们的人后悔去吧!”
“好,娘等着了!”
周太太不着痕迹的擦拭着眼角,每次看到听到这个孩子的话,就想着流眼泪。
“好了,大过年的,哭什么?”
陈六子先帮卢家他们将行李搬上车厢,接着才是自己家的。
苗瀚东帮他们买的车票又是过道的两边。
这次卢老爷直接坐在周飞凤对面,靠窗的位置上,周太太则被卢母邀请坐在另外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