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街供销社门口,棒梗舔着手中两根冰棍,一根是两分钱的,一根是三分钱的,凉意冻住他的小舌头,让他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更好吃。
刘光齐坐在他旁边,顶着烈日,看着熙熙攘攘的百姓,心里在想秦淮茹离婚的事,离婚好,他在克制自己的情感,想用理智来束缚他的妄念。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刘光齐尽力了,只要一有空暇,他就不自觉地想起秦淮茹,想起她的一切,以前还有贾东旭作为两者之间道德的围墙,现在围墙没了,两人之间再没有阻碍,也包括棒梗。
他想娶秦淮茹,当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刘光齐是害怕的,他是谁,将来拥有远大前途的知识分子,怎么能娶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
但他就是控住不住自己,他扇自己耳光,想要自己冷静,但就是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学校不是没有好看的女孩,但他看总在哪些女孩身去寻找秦淮茹的影子。
他中毒了,一种名叫“情”的毒。
每当他接受这个现实,都让他内心无比的雀跃,那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喝到甘泉后的感觉。
他恨,恨赖小军,如果赖小军写谅解书,贾东旭可能就出来了,秦淮茹未必会离婚,他也不需要这么痛苦了。
刘光齐决定,报复赖小军,让他当臭狗屎。
刘光齐比很多人都聪明,起码比易中海聪明,作为刘家的长子,最近地位得到改善,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比如易中海花1000元钱把赖家的房子变成私产房。
他明白易中海的不甘的心情,决定利用他。
“棒梗吃完没!”
“没有!”
“边走边吃吧!回家。”
棒梗高兴地舔一下左手的冰棍,起身跟着刘光齐往四合院走,远远看去,两人如同父子,而不久的将来,棒梗也如愿的管刘光齐叫爹,有人问贾张氏能同意吗?
她阻拦不了,因为那时候贾张氏也入狱了。
“光齐哥回来了,棒梗怎么还吃两根冰棍。”闫解成艳羡地说,棒梗歪头看闫解成,看到的是贪婪的目光,顿时害怕地躲在刘光齐的身后。
“解成,回家办点事,听到贾家的事,平常棒梗一直叫我叔,领他出去散散心。”
刘光齐一愣,他怎么还解释了。
闫解成没在意,他就没吃过冰棍,两人错身,闫解成给自己打气,将来也考大学,不,清华北大。
刘光齐看着棒梗回家,眼睛一转直接去易家了。
“光齐来了。”易中海点头说道,刚才刘光齐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心里舒服不少,起码刘光齐有人情味。
“一大爷,刚回来就知道秦姐家的事,我这老同学太不注重团结了,有什么能办的,一大爷你只管吩咐,别的不敢说什么,现在我起码是个学生。”
义正言辞的话让易中海更加舒服,想起赖小军来他就生气,真的生气,但他对赖小军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能把他怎么办,骂未必能骂过,贾张氏都骂不过赖小军,更何况是他了。
打,能打吗?要是打他一顿,估计他也得进去,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大妈也不舒服,给刘光齐倒杯水说:“我去看看淮茹,早点想开。”
刘光齐一个哆嗦,不会要想不开吧,但他不敢有过多的反应,喝一口水说:“一大爷,不怕你见笑,自从东旭哥出事,我也在找这方面的信息,也知道他悔过了,其实还有一种方式能让东旭哥重新回四合院。”
这个话题超出易中海的预料,他不动声色地说:“有心了,我听听。”
“那就是被国家跟人民认可,如果真犯十恶不赦的罪,估计早就毙了,判刑只是让他们悔过,东旭哥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毕竟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我认为他应该知错了,只要能改,我党的胸怀还是很大的。”
“一大爷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国家又放出很多国党的军人出来,让他们去过平常生活,下五千年,谁有我们党的胸怀宽广,只要立功,只要表现好,将来未必不能回归人民大家庭。”
易中海点点头说:“光齐,你也是大人了,不瞒你,前段时间我去看东旭了,东旭状况不算太好,十八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太长了,出来的时候棒梗都结婚了,很多事,真的没法想。”
“那就让小军写张谅解书。”
易中海没懂刘光齐的意思,刘光齐赶紧说:“一大爷,我国十八岁才算成年,小军才17岁,况且赖师傅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别人的话不听,自己亲爹的话怎么也得听吧,谁都不想背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名头,他在怎么在院里住,邻居,街坊怎么看他。”
易中海震惊了,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刘光齐能有这么高的见识,他点点头说:“前段时间,赖师傅还来问我,说想让小军去当工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赖师傅也是不易。”
易中海再次点头,看着刘光齐走了,坐在那里想刚才两人的对话,他没了养老人,那就毁了赖小军。
他是知道赖家父子矛盾的,赖大胆被利益冲昏头脑,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好处,怎么都行。
赖小军原则性很强,现在父子矛盾已经很明显了。
他能看出赖大胆心中有气,但是还不够,应该更大,更加猛烈。
开全院大会,怎么才能让赖大胆当众逼迫赖小军写谅解书。
赖小军能写吗?肯定不能,到时候邻居怎么看,连亲爹的话都不听了,一个不孝的名头,就能让赖小军成为臭狗屎。
街道办再厉害,也不能把街坊四邻的嘴都堵住吧。
不管如何,赢的都是他。
在战略要藐视敌人,在战术要重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