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苍昊今天本来是查这城中各家的帐,没想到遇上他们兄妹,这才让林清沄过来回话。
林清沄这几年在后面做的事情太多了,结识利用匪类,拉帮结派,做自家私下的生意,利用江湖匪类为他家打压对手,甚至让那些人时不时劫国公府的货,这已经到了国公府无法容忍的地步。
每次柳苍昊见他,都想打死他。
杀林清沄,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死之后,那些水道和山头全部都会无主,到时候没人控制,国公府的货物损失可能更加惨重。
林清沄死了,国公府要派人去收拢山头和水道的贼人,需要用几年的时间,还未必会有林清沄的效果好,人才这东西不是想有就有的。
若不收拢贼匪,就必须用官府剿灭的,但剿灭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干过,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成功。今天割了一茬,明天又会冒出来。
他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只要有人活着,就会出来搞事。
国公府需要非常多的钱,养非常多的人为他们做事。他们承受不起几年内的经济损失,所以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因小失大。
林清沄是难得的人才,就像一把双刃剑,好用,却还要提防他伤自己。
林清姝也是个能做事的,她没有林清沄那么多的心机,但若肯听话些,也是可以用的。
如果能收服这兄妹两个,国公府可以倚重他们做很多重要的事。
但现在,连没什么心机头脑的林清姝都不服管。用起来相当麻烦。
“让你妹妹这些年老实点,等赐婚的旨意下来就进宫。”柳苍昊说罢,摆手示意林清沄出去。
“是”林清沄躬身施礼退出。
林清沄额头流着血走出了房间。
林清姝看哥哥出来,连忙上前,一看哥哥头在流血,赶忙拿了一块干净丝帕按在伤口处。
林清沄自己按着伤口,带着林清姝走出宅子。
兄妹俩到街上找了个医馆,伤口不大,不需要缝针,就简单让大夫上药包扎了一下。
等开船了,林清姝才问林清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清沄道“生意上的事情,有些没有处理好,被他怪罪。”
林清姝听不懂,但看林清沄不多说,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
男人们的世界,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懂能插手的。
林清沄出了一会儿神,对她道“他刚刚说让你老实点,等着宫中赐婚的旨意。”
林清姝一脸懊恼不甘。
当皇子侧妃有什么不好?林清沄不太能理解小妹的心思。
那皇宫若真像小妹说的那般可怕,里面的人岂不是都死光了?
但小妹从小执拗,他是了解的,她不可能随便改变想法。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懂很多道理。
林清沄叹了口气,轻拍林清姝的肩道“有些事逃避也没用,只有面对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好像两个人打架,一个人明知打不过,想跑却跑不掉该怎么办”
“拼死一战,就算不能赢,也不能让他们赢得轻松”林清姝的词典里面,从来没有任人宰割这类词语,打不过逃不了就拼了。
“我们的命是最重要的,与人拼死根本不划算。”林清沄很有耐性地教育。他最怕小妹鲁莽行事,把自己的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