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巧娘声音拔高,充满不可置信:“那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
顾窈娘一派悠然,含笑看着她。
顾窈娘今日与窈娘说了一个想法。
瑞宁公主的女学如今便要开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经史子集、君子六艺,学的那是入朝的本事,是往科举去培养的人才。
而另一部分,则是给无心科举的女子们准备的。有庖厨、刺绣、纺织等等许多手艺,还有数术、讼法等课程讲授,一方面是挣钱养活自己的营生,一方面是让她们能够将自己武装起来,少些上当受骗的可能。
整个女学都不用缴纳束修,防的便是那些有儿有女的人家舍不得银钱,不愿家中女儿到女学中学习。
只是这般一来,女学花销的银子便是一笔巨资。顾家和卢家都出了不少力,朔京城中大些的商户也都纷纷出了些银子。
不说别的,便是家中没有女儿想要入女学,也盼着能够多培养些得用的管事为自己所用。
现在的书院中教授虽是多样,可其中的人几乎是没有人愿意放弃科考,出来到市井讨生活。商户中其实并没有十分堪用之人,许多伙计头脑都不够灵活,且目不识丁,老板们用起来其实并不方便。
顾窈娘在女学建立时,花了不少力气,纺织师傅便是从顾家出的三十多年的老师傅。
顾窈娘的意思,是希望勿返阁的姑娘们能够进到女学中念书。不论是走仕途,或是未来从商,总是一条路子。
巧娘在厅中踱了几步,却还是道:“不行。窈娘,她们不行的!她们在勿返阁那些年,若是能有旁的营生早走了,就是因为不会,这才留在了阁中。你现在让她们学别的营生,哪还学得会?”
顾窈娘眼神复杂,似是有些同情,却又十分感慨的模样,在心中过了几遍,方道:“不会,可以学。若是有的选,她们应当也不愿一生都耗在勿返阁吧?”
巧娘有些恼:“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勿返阁不是那样的腌臜地方,勿返阁的姑娘个个清清白白!不比任何人低贱。旁人不明就里,看不上她们也便罢了,你知道的呀!你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