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只要够刺激,有钱赚就行。”
王天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完整的烟,说:“我说个事,你要是敢干你就收了我这包烟;要是不敢,就当做我开玩笑的,明白吗?”
王小虎嘿嘿笑了笑,一边伸出手要去拿走那包烟一边说道:“没什么是我不敢干的。”
“下午去给我把风,我要烧了我家和村长的家。”
听到王天佑这么说,王小虎整个人吓得呆住了,手也不敢去碰那包烟。
见他如此,王天佑忍不住笑了笑,道:“这票够大了吧?”
“天佑哥,为什么?”
“今天早上,有一对男女把一个女的送过来给李大仁当媳妇,然后我看到李大仁的娘徐伯母给了其中那女的好几千块钱。”王天佑回答。
“什么意思?”
“把村长家烧了,到时候大家就会都赶去帮忙救火,然后我们就趁着那个时候去动手,明白了吗?”王天佑解释。
王小虎并不是太明白,然而他却仍旧点头。
“天佑哥,好像有点不对,就算我们抢到钱了,到时候他们指认出我们了怎么办?”
王天佑敲了敲王小虎的脑袋,道:“动动脑子,你不会蒙着脸啊?而且,到时候我们还有其他帮手。”
王小虎依然困惑,但还是在点头。
“事成之后,你最多只能拿一千,行吗?”王天佑接着道。
“多少?”
“一千!”
“干!”王小虎立马答应下来。
... ...
到了下午,日落时分。
李太爷家前前后后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一片喜庆,十分热闹。
经李家人打过招呼,大家伙都知道了李好仁娶的这媳妇来路不正,于是没有多过问。
在他们这一带,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新娘子虽然百般不乐意,也一直哭哭啼啼,但反抗并不激烈,很顺利地就和李好仁完成了拜堂。
当新娘被送回到房间里面后,酒席开始了。
对安宁村的村民们而言,这可是除了过年以外,难得能够敞开吃肉的日子,自然都高兴得不了。
担心出现新娘不肯配合的尴尬,新郎官李好仁跟着母亲来给大家敬酒。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片欢庆中时,刘冬菊的家娘戴春花急急忙忙跑来,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她喊到第八次“不好了”时,众人才终于安静下来。
“春花,出什么事了?”刘大爷问
“着火了,”戴春花解释,然后在人群中找到了王天佑,“王天佑,你家着火了!”
“什么!”王天佑立即起身,“糟糕,天凤可能还在睡午觉!”
话音未落,王天佑便飞奔离去。
看着他跑走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现场一片陷入安静,不少人在想着要不要过去帮帮忙?
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后,村长道:“来来来,我们接着喝喜酒!”
然而,没过一会后,又有人跑了过来,急道:“村长,不好啦,你家,你家起火了!”
“啊!”村长大吃一惊,随即起身他往巷子外走了几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看去。
只见滚滚黑烟在冒出,像一根巨大的柱子一样,直接将天空和大地连在一起。
若是天色再晚些,只怕是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呔!”跺脚大叫一声后,村长回头看向众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忙灭火啊。”
在这个村子里,村长说话向来最有分量,他都开口了自然是一呼百应。
不少人起身,跟随着村长离开了老太爷的家,朝着村长家赶去。
快到村长家时,大家伙就发现,除了王天佑家和村长家,还有边上几户人家的房子也起了火。
由于村长家起火的地方是在柴房,加之起了夜风,村长家的火非但没有灭掉,反而越烧越猛。
于是,又有人回到老太家去喊人。
几乎全村的人都去灭火,连新郎李好仁及其父亲也不例外。
李太爷家里,只剩下了李好仁的母亲徐慧莲,还有将新娘送到这里来的卷发女人和男司机。
此刻李太爷家门前巷子的一侧,王天佑和王小虎贴墙站着。
“天佑哥,我们的帮手什么时候到?”王小虎小声问王天佑。
“再等等,快了!”王天佑回应。
话音一落,王天佑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只见是妹妹王天凤带着三个陌生人跑了过来。
“来了,来了!”王小虎忍不住激动道。
“哥,哥!”王天凤也看到了王天佑,不过在看到王小虎后愣住了。
“王小虎,你怎么也在?”
“他是来帮忙的。”王天佑回答。
王天凤点点头,然后回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三名同志道:“这就是我哥王天佑,这位是我们村的王小虎。”
“不错,看来你们村还是有不少思想觉悟、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一名同志表扬道。
听该同志这么说,王小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看向三位同志,最大的一位将近四十岁,另外两位也比王天佑大了不少,不像是二人的朋友或同学。
“叔叔,”王天佑走上前,“现在只剩下三个人,除了那对男女之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