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陌:“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大爷呢。”
“今天刚认的。”
“是吗?那现在大爷要喝水,麻烦你倒一杯。”
秦慕被厨房门口突然插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就见蔺叶南倚在厨房的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额头上包着一圈白色纱布,白的晃眼睛。
她闭了闭眼睛,抬手压住额头,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额头上的伤是因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你去客厅呆着。”
蔺叶南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嘴角弧度微勾,“口渴。”
秦慕咬着牙吸了口气,“你是伤了头,不是断了手,基本的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
蔺叶南呵的笑了一声。
笑意里,没有半点温度,“伤到头这种事可大可医生也说了,需要静养。”
“刚才那一盆花怎么没砸死你?”
秦慕半点没客气的道。
像她这种处事雷厉风行的女人,估计也只有在碰到自己有兴趣的男人时才会表现出那么一心半点的耐心。
她去给蔺叶南倒水,想着自己还在跟言陌通话,将放在灶台上的手机捞起,“那个”
“行了,你去伺候你们家大爷吧,我有事先挂了。”
她已经看到班车的影子了。
秦慕收起手机,倒了杯水递给还站在厨房门口的蔺叶南,一副边儿去玩,别打扰姐姐做饭的不耐烦模样。
男人双手抱臂,垂眸瞧了一眼,没接。
深邃的眼眸如同打翻的墨砚,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娇小女人。
秦慕不甘示弱的迎视。
但他的眼神犹如实质,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秦慕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体。
“秦慕,”男人开口,嗓音很沉,不带感情。似乎已经酝酿许久,又似乎是刚起的念头,“我们结婚吧。”
回程的班车上,言陌冷着脸,视线一直看着窗外。
陆靖白闭着眼睛假寐,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皱巴的t恤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布料遮盖下凸起的一块块肌肉。
言陌脚掌被磨破皮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被衣服勒出的痕迹,冷冷的问:“有意思吗?”
陆靖白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沉暗:“总要给你长点记性。”
言陌被他眼中的冷意刺激,彻底冷了脸,“陆靖白,你喜欢我。”
她微眯的眼尾带着讥诮的笑意,明显不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只是在挑衅而已。
陆靖白盯着她足足有一分钟,才好笑的哼了一声,“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言陌:“”
车子到站,男人睁开眼睛,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言陌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他不走,她也走不了。
等车上大部分人都下了车,陆靖白才站起身,弯腰将言陌从座位上抱起。
他的动作自然,像是已经做过无数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违和感。
陆靖白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身姿挺拔,双腿修长有力自带气场,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鲜明的存在感。
此刻,他以一种充满力量、又绝对强悍的姿势抱着言陌,立刻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时不时的有女人一脸艳羡的看着言陌,低声议论。
陆靖白叫了岳明来接,车就停在不远处。
他将言陌放在后排,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态度很是疏离冷落。
这里是松林,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被监视,刚才抱她,是一种脱离理智的冲动,随即反应过来,却也只能抱着她下了车。
若是将她放下,只会更引得人怀疑。
陆靖白对岳明道,“等一下到了警局,带她去做个口供,就说在山里晨跑被人抢劫,正好被我碰到给带回来了。”
“头儿,你放心,我保证照顾好嫂子。”
言陌扭头看他。
陆靖白也恰巧看过来。
视线交错一两秒,又各自平静的错开。
陆靖白抿唇,抬手一巴掌拍在岳明的后脑勺上,“乱叫什么?”
岳明疼得嗤牙,安分了。
不过并没有安分多长时间,他又闲不住的将目光往狼狈的两个人身上扫,憋着笑,“头儿,您这是什么新鲜玩法,够有情调的啊,开车出去走路回来,又能背又能抱,还能展现您爆棚的男友力,一箭三雕,分分钟将那些个歪瓜劣枣秒杀下去。”
陆靖白:“”
岳明:“我以后要喜欢上哪个女人了,也用这种方法。”
言陌盯着陆靖白的侧脸看了半秒,唇角一弯,轻声说了句:“禽兽。”
岳明一口烟呛在嗓子里,别过头去咳嗽。
他呛得厉害,好半晌没止住。
这山间小路容易出故事啊。
禽兽?
他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某些强迫扑倒的画面了。
陆靖白的神色倒是极其淡定从容,“你不就是喜欢这种类型?”
岳明无端被塞了一把狗粮,翻了个白眼,安静的当起了司机。
车子到了警局,陆靖白率先下了车,岳明带言陌去录口供。
也就走个形式,怕有心人因为今天的事起什么歹心。
他一个男人粗枝大叶惯了,走了两步才发现言陌还打着赤脚,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找双鞋子。”
说完也不待言陌同意,直接跑开了。
录完口供回去,言陌已经精疲力尽,连澡都没戏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本来打算只休息一下就去洗澡的,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她整个人都要废了。
言陌是被饿醒的。
醒来凌晨四点,陆靖白还没回来,玄关处,他的拖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言陌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连续几天不着家的工作作息,但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