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孙久盛把物品搬到马车上。
吃过早餐后,管家来送两人回马场。
隔天,在秦岭山脚下的村子姥爷换成四抬轿,孙久盛把物品搬到马背上,几人进山。
晌午到山凹口,四抬轿抬着姥爷回场院,孙久盛进马场。
狗狗迎过来,围着孙久盛跑跳。
榆花收了弓,等在马道旁。
孙久盛没看到叔和马蛋。
“叔呢?”孙久盛问。
“送孩子们去大马场上塾堂去了,要下午才回来。”
“去很多孩子?”
“男孩、女孩都去,有十来个。”
“妮妮你上过塾堂?”
“上过,和怀怀、麦麦她们在沛霖马场上过三年。你的脸怎么啦?”
“枝条划的。”
“这么多物品,谁送的?”
“我买的。”
“你哪有钱买?”
“沾了姥爷的光,管家给了我一个一百两银子的红包。”
“别看姥爷在打马掌、骟羊,姥爷不仅精通正学,杂学在京师也很有名望,你要是学到姥爷的学识,能自在富足。”
“我给姥爷、叔、婶、你、马蛋、我爹、我妹一家各买了两双鞋,再做两身新衣。还给姥爷、叔各买了两坛好酒。”
“我们小马场没有裁缝,做不了衣裳。”
“平时你们在哪做衣裳?”
“到大马场去做。麦麦一家在沛建,沛建是大马场,有裁缝,可以把布匹送到沛建去。”
“什么时候去?”
“明早。你自己不做新衣?”
“我的衣裳都是新的,不用做。”
把马牵到水槽前让马喝水,两人卸物品,两坛酒放到厨屋里,这是给赵叔的。
两坛就放在走廊上,这是给姥爷的,“爹”不喝酒。
鞋放到走廊上。
布匹、书、纸放到阿盛的炕上。
卸完物品,两人到走廊上分鞋。大大小小的鞋二十双,这是送给谁的,那是送给谁的,还有两身婴儿的衣裳。
榆花试了试送给自己的鞋,大了一点,垫上鞋垫可以当秋鞋穿。
分好鞋,两人提上酒、鞋去后山场院。
榆花顺便给姥爷、陈老爹量了身量,用笔墨记好,标明男女、年龄。爹、娘、马蛋的身量榆花知道。
麦麦一家的身量得去沛建马场由裁缝打。
午饭孙久盛是在榆花家蹭的。
下午赵叔回来,孙久盛拿出鞋让赵叔穿,尺码同样大了点。
晚餐后,孙久盛挑灯看书。
第二早练早功时榆花(骑着马)来了,孙久盛拉出马给马装辔头、马鞍。
这个时候赵叔还没起来。
装好马鞍,两人把布匹分扎到两匹马的鞍侧,鞋、婴儿的衣裳暂时不带了。
背上弓箭,两人上马出马场。
沛建马场离沛丰马场约四十里地。
晌午到沛建,没看到马场,山腰、山脚是数百户人家的场院,进村的路从庄稼地里过。
麦麦婆家的院子榆花不记得了,问在地里忙活的人,忙活的人指着山腰说:
“从下往上数,第三排第六间院子是麦麦婆家。你们是麦麦什么人?”
“麦麦她哥和发小。”
“哎呀,麦麦哥回来了,看着是个好后生呢。”
“回来了。婶,谢了。”
两人牵马上山。
数到第三排第六间院子,院门没关,两人进去,院里没人。
卸下布匹,把马栓进马棚,加上水,取下弓箭挂在马鞍上,两人出院挨田找麦麦一家。
隔很远榆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田埂上,身边放着一张婴儿小摇椅。
是麦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