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眠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这看起来与从前他刚入宗的时候犹如天差地别。

“无眠，你当真要这样做吗？”白无涯看着他。

“师尊。”就算过去了那么久，这一声“师尊”还是和以前一样，连语调都没有改变。

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月影门上下全部升空，每个人眼里的神采都不一样。

有的是怨恨，有的是不可思议，有的是害怕。

最特殊的，莫过于自己的，那位师兄——宋晓了。

他眼里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他难以置信，但冰冷的现实又无法回避。

现在看着血袍翻滚的陆无眠，他恍然回到了许久以前的一天，他见到小师弟的第一天。

拿手的小师弟只是有些不理人，现在的小师弟却是在杀人。

说完全不恨当然是假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他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先前只是听说有一个很像小师弟的人在到处杀人，但是宋晓从来就没有往陆无眠身上想过，直到这一天来临之前也是。也许是自欺欺人，他不愿这样，与他厮杀。

“陆无眠！月影门护你长大，育你成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有一个长老面目扭曲，嘶吼。

他，是谁来着？

离开这里太久了，许多事情已经忘记了。

又过了一会，他回忆起来这个人。

武器库的守门人。

当年自己就是从那里取走自己的第一件正式的武器——鞭子的。

多亏了他，要不然自己也没有现在这番成就。

陆无眠的手探到了自己的后颈处，那似乎是一个抽取的动作。

但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