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五岁。
日向宗家的大小姐。
从今天起,她没有妈妈了。
往来是身着黑色丧服的人们。
他们手持祭香,对着相片上展现温柔笑容的女人鞠躬行礼。
或叹息或啜泣。
雏田向着来人们一一道谢,她跪坐在地上。
行着一个又一个跪拜礼。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平日里摔倒都会氤氲出雾气的女孩。
今天一滴眼泪都没流。
她只是静静的跪坐在哪儿,轻声说着“辛苦了,谢谢。”
“雏田大人这是怎么了?”
“唉,大概是一时间还受不了那样大的打击,反应不过来吧。”
“分明昨晚还和夫人在一起……”
“真是可怜的孩子。”
“……”
“雏田大人,请您节哀。”
来人是一个看上去和雏田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他长发如瀑,额上绑着绷带,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妹妹。
“是分家的那孩子……”
“难得一见的天才,却偏偏出现在了分家……”
“宁次吗?日差的…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宁次的出现,是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后,这孩子便很少出现在宗家了。
“宁次哥哥…”
雏田抬起小脸望向宁次,她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还只是说出一句:“辛苦了,谢谢。”
她其实想问,为什么自己明明觉得很伤心,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呢?
坚强如宁次哥哥。
在日差叔父去世时也泪流不止。
我是软弱的雏田,是让父亲失望的雏田,是最喜欢妈妈的雏田。
为什么妈妈离开了,我却哭不出来?
明明很难受啊,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的。
眼泪却像冬天河里的冰,被冻在眼眶里,一滴也流不出来。
是因为父亲不喜欢我哭吗?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父亲。
严肃的脸庞一如往常,看不出难过的情绪。
“雏田,回房休息去吧。”
屋内人群渐散。
远山的和尚先生陆续进来,准备开始法事。
“是,父亲大人。”
双腿已然跪坐到麻木,她小手撑地,缓缓起身。
一双大手扶住她小小的身躯。
不是父亲,是工。
“雏田大人…”
工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悲伤和担忧。
“谢谢你,工。”
雏田冲着工微笑道。
“父亲大人,请您注意身体。”
“嗯。”
……
离开灵堂的雏田并未回房。
像是前来拜访的客人一般,她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柔和的星光散在身上。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工,别跟着我了,回父亲那儿去吧。”
连查克拉都还未开始提炼的雏田自然是无法察觉到有人跟随着自己。
她只是知道,工会跟着自己,从小都是这样。
“可是现在太晚了,您一个人在外面……”
星光下的影子多了一个。
“没关系的工,请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可以吗?”
少见的对亲近的护卫用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