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之芳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知道,肖虎一准是和方春草出去吃饭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她在这里放下尊严出来给人干保姆,方春草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偷家。
顾不上和魏淑清还有孙金花两个仇敌掰扯了,齐之芳直接转头回家,她今天非得找肖虎问个清楚。
齐之芳气冲冲的就进了陶大头家的耳房,在看到床上铺着的大红色的鸳鸯被子和枕巾时,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肖虎,你要不要脸!人家方春草的老公还活着,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公然出双入对也就罢了,现在连着洞房的家伙事都铺上了,你们真是不知廉耻!”
“没有,芳子你误会了。”肖虎心中不耐烦,还是耐着性子出言相劝,“是春草她收留我们,住在她家里,为了招待咱们,才把结婚时候的被子拿出来给咱们用了。”
事实上,方春草一回来就着急忙慌的收拾,把整间耳房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这屋子虽然收拾的不错,肖虎看着这陌生的被子,有些奇怪道:“我们带了被子来的,我们用自己的被子就行。”
方春草却含娇带怯的嗔了肖虎一眼:“肖大哥,我看了你带来的被子,都该拆洗了。所以我想着给你换上我结婚时候的新被子,把你们带来的旧被子洗一洗,换换棉花,你睡觉的时候才能暖和。”
被方春草这么一关切,肖虎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只能呲着个大牙傻乐,嘴里一连串的说着好。
现在,被齐之芳这么一闹,肖虎也心里有些发虚。
“咱们又不是没带被子!”
齐之芳说着,一个个的把柜子门打开,把他们带来的被子拿出来,直接怼到了肖虎脸上。
“你好好看看啊,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好好的自家被子不盖,你就非得盖她们家的是吧,你就喜欢骚的臭的是吗?”
见齐之芳越说越不像话,行为举止也越来越疯魔,肖虎也彻底没了耐心,他一把将齐之芳手里的被子抢下来,扔到炕上,一边沉声说道:“芳子,做人得知道感恩,春草她收留咱们,还把新被子给咱们盖,是为了咱们好。你这么说春草,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过分?”齐之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起床上的红鸳鸯被子,扔到了地上,恶狠狠的踩了上去,“你们一对奸夫淫妇,哪里来的脸说我过分?!”
此时,方春草恰到好处的走了进来,看着齐之芳脚下的被子,她的双眼瞬间红了:“嫂子,你这是干嘛!这是我妈临终前给我做的被子!”
她知道,自己搬出自己已经故去的亲妈,肖虎这个正义凛然的“圣父”,一定会偏向自己这边。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肖虎一巴掌就打在了齐之芳脸上,用力之大,让齐之芳嘴里尝到了铁锈味。
“你闹够没有?”
肖虎显然是气急了,他将方春草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齐之芳。
这一刻,齐之芳的心彻底死了。
她难得的不哭不闹,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你抽个时间,咱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她骄傲了一辈子,只有她抢别人男人的份儿。
结果现在,自己的男人倒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给抢了。
齐之芳完全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肖虎这么不识货,她干脆就不要他了,直接一拍两散,大伙都干净。
听到离婚俩个字,肖虎想起了齐之芳的种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