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国立也不会轻易放弃这2000元的补贴。
心想,他不成器的儿子,怎么还没把镇上的通讯员请来。
他的心里,又开始对自己儿子不满了。
其他村委和村民没有想这么多,
都在指着陈安平的背影指指点点,语气中充满嘲笑和不理解。
妇女主任刘秋红心想:
“好好的读书人放着镇里体面的工作不去找,
非得回村当个农民,怎么书越读越迂腐了。”
身边的其他人议论着:
“听说上次陈安平采的菌子全卖出去了,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肯定卖不了几个钱,菌子谁敢乱吃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买的。”
“我看不一定,要不然他陈安平为啥今天又出来采山货了,没准真赚钱呢。”
“他以为山里到处都是宝贝啊,天天都有,那不谁都想着往山里跑吗?”
“我看他还不如跟他爹学学木匠活,有个手艺总不会饿死。”
陈安平的听力增强之后,还没走多远的他,清楚地听到了村民对他的议论。
他内心不为所动,完全不往心里去,自己专心闷声发大财就是了。
不到十分钟,陈安平就到家了,推开门看到陈父和大哥正在做家具。
陈母带着两个儿媳妇在清理新挖的冬笋,陈安浪在陪陈立玩。
陈家众人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有两小时,全都惊讶地看着他。
陈安平讪讪一笑,“运气不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山货。”
陈父一边给木料上漆,一边开导道,
“山里哪有那么多值钱的山货。
没找到也别难过,经常去山里逛逛没准就找到了。”
宋巧玲也走过来帮他把背篓拿下来,微笑地轻声说:
“安平哥,慢慢找就是了,别着急。”
陈安浪见二哥空手而归,心想二哥采山货赚钱也不容易,
完全靠老天爷赏饭,运气好才能采到好东西。
他叹气一声:唉,赚钱好难。
陈安平见家人都安慰他不要难过,不要着急,慢慢找就是了。
他感到心里一暖。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他发现了野鸡窝。
想到这,他就跟他爹要了几根长长的尼龙线,做起了活套。
陈父一见这玩意,睁大眼睛说:
“老二,你从哪里学会做活套的?你这是要去套野鸡吗?”
陈安平点点头,笑着说:“以前在镇上读书的时候,同学教我的,我就记下来了。”
“早上找到了个野鸡窝,有十几只呢,打算去下几个套子试试。”
“哦,那你去试试吧,就当练手了。”
中午吃过饭,陈母让陈安平去赵德柱家,把上次大春送来的两个大碗还回去。
陈安平应下了,左右手各抱着个大碗,就向德柱爷爷家走去。
这条路,他小时候经常走,经常跑到德柱爷爷家玩耍,吃东西,
那个时候的他真是快乐。
陈安平穿过村子里的几条小巷,来到了靠近山脚的一处农舍。
他站在门口叫道:“德柱爷爷,大春,我是安平,我来给你们还碗了。”
很快,他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声音离他越来越近,院子门打开了。
大春咧着嘴,憨憨地说:“安平哥,碗不着急还的,快进来坐。”
他从陈安平的怀里接过两个碗,就带着陈安平进了院子。
小院打理的井然有序,陈安平一进门就感觉特别舒服。
他走进屋子,看见客厅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光荣之家”的牌匾,瞬间心生敬意。
陈安平看见赵德柱正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抽着旱烟,
旁边还放着一个圆形茶几,点着炉子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