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
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法奈尔的视线逐渐模糊,很快便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倒在了地上。
当!
阿黛拉轻拍了琴弦一下,听着歌唱,缓缓向着横七竖八的几个人走去。
她抓起法奈尔的脑袋,轻轻在脸上抚摸两下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颂念起晦涩的咒语。
无数的闪着红光的诡异符文从法奈尔身上亮起,伴随着符文的显现,法奈尔的身体竟然开始融化,奇异的是,血液仍然照常流淌,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崩溃而受到影响。
阿黛拉见此拿出一枚银色的种子,缓缓摁进法奈尔的胸口,一层荧光覆上了法奈尔。
做完这一切,阿黛拉看着满地的皮行者尸骸,无奈的摇了摇头。
凭空变出一根红色的骨杖,往地上一敲,顿时皮行者的尸体上升起一层金色的火焰。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乎燃烧殆尽的皮行者尸体开始汇聚。
最终在阿黛拉手中变成了一个精致到晃眼的银色胸针。
又等了一会儿,银光消散,法奈尔完好无损的出现,阿黛拉将这枚银色的胸针放到他的手心里。
“下次看到你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这么狼狈……”
阿黛拉轻轻的笑了两下,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
“该死……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等等……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那个身着黑袍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这座沙盘。
“吱呀!”
“什么东西?!”
他感受到身后有东西,一回头,便看见一把硕大的黑色剪刀漂浮在他身后。
旋即他面露惊恐,迫切的想要拉开距离,结果他刚挪开步子,就一头栽倒到地上。
此时的他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身躯变得枯瘦,皮肤松弛,头发斑白。
“我……不甘……心”
他冲着天花板艰难的抬起手,但这也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你以为,那种拙劣的谎言,对我会有用?”
“更何况……他早就告诉过我。”
阿黛拉靠着桌子,将沙盘托在手上,戏虐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那柄黑色的剪刀。
哐的一下,砸在那座沙盘上面,那座沙盘颤了一下,生出几道裂纹。
这时,门外也走进来两个男人,是之前法奈儿见过的李·恩菲特和罗伯特·扬。
他们在对阿黛拉行了一礼后,开始熟练的收缴战利品和处理起尸体。
阿黛拉安排好善后的人之后,迈着步子,来到了东区一个显得鹤立鸡群的高大建筑的对街,随手将沙盘扔在路旁的水沟里。
那个建筑上面写彼岸医院这四个字,如果法奈尔看见的话估计会尖叫出声,因为上面同时用了中文和鲁恩文,且完美对应。
阿黛拉临走时,在原地打了个响指。
此时里面一间装饰得很高档的办公室里,一名身着繁复华丽宫廷长裙,鹅蛋脸,五官较好,但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女子眉头一皱,瞬间隐去身形,来到了街对岸,她注意到了水沟里的沙盘。
刚才有人来过这……不知道她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女人便是艾恩,一只序列五的怨魂,同时法奈尔在玫瑰学派里名义上的平级同事。
她穿过一扇窗户,从却在另一面镜子里出来,对着一个戴着面具,正在和自己下棋的男子说道:“卢森,让人把街对面的东西捡回来。”
一直以谨慎著称的艾恩可不会自己去碰那些奇奇怪怪的非凡物品。
……
等法拉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真他娘的疼啊……我怎么回营地里了……露娜她们呢?
最后我是不是看见了阿黛拉?斯……脑袋像是要炸了。
法奈尔右手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
法奈尔想去找找她们,左手撑着床板准备下床,结果法奈尔就突然被扎了一下。
什么东西……胸针?
胸针已经戳破掌心,疼痛伴随着一阵玄妙的力量扩散而出,鲜血被胸针吸收后。
法奈尔立刻感应到圣洁的光芒涌入身体。
弥漫而出的,是一股莫名的亲切气息,同时,舒适感让忍不住哼出声。
“等等!我的声音……不太对!”
法奈尔惊叫一声,他发现他的声音好像有点像是露娜!
不……不是吧……难……难不成?
法奈尔心头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他低头一看,没有看到自己的脚尖……
“我*****,贼老天玩我是吧!!?!!你******”
法奈尔现在的内心充满了愤怒,无数肮脏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
“哎!你怎么在这里面,你不是出去了嘛!”
法奈尔向门口一望,安娜贝尔站在那里,她捂着小嘴,有些惊讶。
“哎,怎么回事,他去哪了?还有,你怎么也长高了,变得好大!”
安娜贝尔围着法奈尔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摸一下,那里扯一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上下打量着他。
啥?安娜贝尔在说什么……长高了……问自己在哪?莫非……法奈尔看了看手心里的胸针,回想了一下露娜的真实身高。
“哎,你怎么还变矮了一截?!难不成你和我一样也去吃了……我警告你哦,我不是好惹的,别想着欺负我!”安娜贝尔猛地跳开,往后面退了退,一脸警惕的看着法奈尔。
嘿嘿,还真是嘿……我小兄弟还在,这胸针让我变了个身,呼……真是吓死了。
法奈尔长舒一口气,心情变得美妙起来。
不过这可是个好东西呀……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意改变外貌、声音和身材,岂不是说,以后可以随便当隔壁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