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走进了灯光昏暗的房间。
这是宇宙里一家很著名的酒吧,名字叫做“梦里那场雨”。
老板不是地球人,但是这里最火的调酒师,做出的酒引领了宇宙的潮流,这才使这样偏远的小店能有这么红火的生意。
虽是酒吧,但环境却不吵闹。
老板的酒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让人喝了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沉浸于往昔的回忆。
这大概也是这里火爆的原因之一吧。
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这家店也有一个神奇的特性,它只在晚上开门,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
时间一过,这家店就会消失不见,连同着里面的人一起。
曾经有人不信邪,非要在关门后呆在店里,结果一阵白光闪过,人和店一起消失不见。
第二天晚上再出现的只有这家店。
人无影无踪。
明明是个酒吧,店里的环境却有点静谧,在这样的地方,人都愿意分享自己的往事,我就能在这里找到很多新故事的素材。
“老板,来一杯蓝色星球的爱。”
点了我最常喝的一杯饮料。我不喜欢酒精带来的晕晕乎乎的感觉,那会影响我的创作。
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开始寻找一位分享者。
舒缓的背景音乐中,我环视着房间里的人。
他们的脸在灯光下明暗不定,
似哭似笑。
这时,一个人找上了我。
他很高,披着带帽子的披风,脸完全隐藏在了阴影里。
“我能感觉到你在找一个合适的人,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有点惊讶地看来他一眼,微微一下,举起手中的酒杯,蓝色的液体在映照出妖异的光芒。
“乐意至极!”
…………………………………………………………
人类是什么样的。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从我获得的资料来看,他们的大脑有很复杂的神经冲动。
被称之情绪。
其种类之繁多,即使是在宇宙最权威的图书馆,我也没能找到对其的完整描述。
尤其是其中一种名为“爱”的,更加复杂如天上的繁星。
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我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答案,
但它的复杂,让我怀疑我永远不会找到那个正确的答案。
……………………………………………………………
为了方便叙述,这里就用第一人称写了。
那一年,我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笑起来却很和蔼的男人,一个没什么特点,但却温柔似水的女人。
我遇到了一生里最重要的人,
爸爸妈妈。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长大,学会了说话,走路。
记忆是模糊的,
而感情是清晰的。
妈妈开始带我看起了迪迦奥特曼。
一台老式台式电脑,画质不那么清晰的屏幕,有点杂音的音箱,
biubiu的激光枪,奇形怪状的怪兽和帅帅的奥特曼,朴实而绚丽的打斗与光线,
妈妈怀里的温暖,爸爸在旁边惹人厌的“哎呀奥特曼要死咯”,以及我和妈妈共同的白眼,
构筑起了一名少年成为光的梦。
除了看电视,刚刚流行起来的小游戏也闪耀着自己的光芒。
植物大战僵尸,一个现在简单到质朴的游戏。
僵尸与植物瞪大眼睛,展开了一场在草坪上的生死搏斗。
绝大多数时候,植物们占着上风,连最后一道防线——小推车都用不到。
但是有时僵尸也是突破这钢铁防线,卖着摇晃的步伐走进小屋,
我就会紧张地闭上双眼,捂住耳朵,叫着“啊啊,妈妈把声音关掉!”
对那时的我,如同液体一样的诡异绿字,和游戏失败的wuaaaaa的叫声,是除了黑和虫子之外为数不多构成了噩梦的东西。
妈妈会及时地关掉声音,转过来安慰我,摸着我的头,“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也会有时反应慢了一点,漏出一点声音,就直接引得我炸毛………
所以…………
我们从姑父那里搞来了“癞皮狗模式”,也就是破解版,
但还是会输,大概是缺少一点天赋的缘故。
姑姑和姑父那是住的比较远,要开很久的车。
我在爸爸的东风标致上一路颠簸,鼻子里充斥着一股皮革的味道,引得我反胃。
每次到了姑姑家都要缓很久才能缓过来,喝热水也没有。
倒是有几次打了几个嗝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奶奶,姑姑,姑父住在一起,那是姑姑姑父还没生孩子,我可以算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了。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会买鸭翅膀给我吃,我一边看憨豆先生,一边斯哈斯哈的啃啃啃。
很有嚼劲,很有味道。
在那里还有几张奥特曼的光碟,可以用DVD播,有雷欧的吸血鬼,还有初代的木乃伊。
明明是那么粗糙的剧情和特效,但还是给我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反正半夜复活的木乃伊可以算是童年阴影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围在一起吃奶奶烧的饭。
红烧肉很多,炖的不是很烂,瘦肉一丝一丝的,我却喜欢的紧。
姑父嘴巴很大,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一口都吃很多,吃的最鼓鼓的,但是很香的样子。
我的评价是“姑父大嘴巴”。
那是我们还一起去乐购,坐着姑姑红色的小奥迪,闻着令人晕车的味道,不记得去乐购买了什么或是玩了什么,但很开心。
……………………………………………………………
后来上了小学,就在家旁边,一二年级是常和一个小区的女同学一起玩。
她胖胖的,家住在小区最那边的六楼,爬楼很累。
常常是晚上一起到健身器材那里去玩,或是带着她家的狗一起满小区的疯跑。
回家了还不愿意分开,两个人手臂勾在一起,喊着“永远打不开的锁”,
要么就是你送我到楼下,我再送你到楼下,
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家。
周末我也会去她家玩,她家有一个动作游戏,就是那种通过捕捉你的动作来控制电视上的游戏。
很高级,尤其是一个赛艇的游戏,玩起来怎么都不尽兴。
她家后来买了别墅,很大,装修了很久,又要换气,我去看过,却只看到了毛坯,最终也是没看到新房什么样。
周日会去奶奶家,呆到吃完晚饭再回来。
姑姑家对门有一个小姑娘,叫小雨,至少读音是这样的。
我也常常找她玩,却不记得干了什么。
后来再大一点,又有了新的小伙伴,都是同一个小区的同学,每天放学一起走。
有一个男同学,常年寸头,老是给人一种很皮的感觉。
我经常去他家写作业,他家管的很严,玩游戏都要靠干活一分钟一分钟的换,我觉得挺惨的。
那时候也开始玩我的世界,部落冲突之类的。当时第一次学会开创造作弊,我还兴奋了好久。
写完作业还会下楼玩,去小区里小卖部买点吃的,像屎拖肥,一口酸,不知道正经名字是什么,但一直这么叫。
但是后来那个小店关掉了,只剩下小区门口的一个,我也再没买到过它们。
那个同学后来开始打桥牌,进了西南位育初中,又是桥牌直升高中,后来跳了一次级,不知道现在大学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男同学,更厉害,家里都没人管,游戏烧烤随便玩随便吃,甚至又一次早上一起上学时他说他四点才睡,凌晨。
现在玩的好多游戏都是在他那里学到的。之前还因为他皇室战争有八张传奇卡羡慕好久。
他很大方,常常放学回来路过小卖部请我们吃东西,香菇牛肉,还有绿舌头之类的。
他好像体质异于常人,大冬天只穿短袖,吃冰淇淋,还热,挺厉害。
我好像只去过他家一次。后来搬走了,小学毕业就没怎么见过,只在一次体检有关一面之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