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郡王与萧大老爷几兄弟接到了小厮的通知,匆忙地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
裕郡王妃的轿辇便到了。
裕郡王妃此刻本该热热闹闹地接受官眷们的敬贺,可却因着萧玉瑶的事儿,不但提早送走了所有宾客,还惹得那么多人看笑话。
此刻面上一点笑意也无,脸色暗沉,不发一言地与裕郡王一左一右坐在上首。
“带上来吧。”裕郡王开口。
他原以为今日鲁国公世子在宴会上的事已经是一个大笑话了,万万没有想到他自个儿的孙女,竟然会闹出如此大的丑闻。
还是在亲祖母的寿宴上,被几乎所有的贵夫人们都看见了!
已经知道无法将事情压下去了,满京都都在等着看结果。
等了半晌,只有小厮押着那个一脸猢狲相的举子上来。
那举子此刻也恢复了清明,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直跪在地上求饶。
裕郡王妃听着求饶声脑仁疼,裕郡王看出了老妻的不适,横眉冷对那男子,“你给我住嘴!”
果然,话毕,只余磕头声。
“萧玉瑶呢?怎么还不给我带上来?难道还要我这当祖父的去请吗?”
萧大老爷被裕郡王说的面色通红,他断腿之后深居简出,萧玉瑶也不大亲近他这个父亲。
他其实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刚想派人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萧二夫人匆匆走了进来。
面色也并不怎么好看,有些难以启齿道:“父亲母亲,大嫂说玉瑶被吓着了,起不了身。”
“还说,还说都是这狂徒的错,让人将他杖杀了就行了。”
萧二夫人实在是看在多年的妯娌情分上,这才帮着传话。
否则按着萧玉瑶的品性和今日宴会闹出的种种事端,她避开都来不及。
裕郡王怒极反笑,‘呵呵’两声,笑的一旁的萧大老爷兄弟三人心底一颤。
“起不了身?只要有一口气在,抬也给本王抬上来!
还有顾氏,让她也一块滚过来!”
裕郡王气的直呼萧大夫人的姓氏。
他自来不大管内院的事情,裕郡王府虽然有三兄弟,但后院都很清静,故而王府中人口简单。
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有裕郡王妃坐镇,他很是放心。
可就是太过放权了,竟然纵着顾氏将萧玉瑶养成了这般性子。
毁掉昭昭的寿礼意欲诋毁她的名声,现下还闹出私通的事儿来。竟然还敢躺着不起身。
萧大老爷亲自带着婆子,将萧玉瑶从床上提溜到了花厅中。
追在后头的自然还有萧大夫人。
萧玉瑶一进花厅,就哭的泪眼婆娑,直喊冤枉。
裕郡王妃瞥了她一眼,如同看那嫌恶的屎壳郎一般,淡淡开口:“冤枉?要不将你贴身丫鬟春夏再叫上来问问?”
春夏就是动手毁掉沈宝昭观世音像的丫鬟。
萧玉瑶一滞,这事她不敢不认,但她也是被人挑唆的呀,“祖母,祖母,玉瑶错了。
玉瑶不该听那苏玉姮的挑唆争对昭表姐。求祖母饶了我这回。”
裕郡王妃并不理睬她,转而问起一旁的男子来。
“你叫什么,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裕郡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