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听着赵斌要和自己赌命,不由得惨笑一声:“想不到我这条命竟然还能用作赌资,好好好,就请赵公子讲来,左右不过是被你取了去。”
赵斌看着面前的大王子粘罕缓缓说道:“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冲你刚才所言,我要是杀了你恐怕你也不甘心吧,咱们就赌兀术死活,如今这狼福山下可谓天罗地网,要是兀术还能逃出升天,我就留你一条性命,你自回国和哈密蚩去斗;可要是兀术该当命绝此地,那你就去陪他吧。”
粘罕看着赵斌, 不由得面露苦笑:“也不知这攻宋的决策对不对,罢了罢了,这赌约我应了!”
“那从现在开始,就请大王子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咱们一齐等战事结束吧”,赵斌说着将画戟横担在鞍鞒之上,“对了,提醒一句,我的本事大王子是知道的,要是有什么小动作那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这千把人可不够我杀的!”
按下这边不提,再说金兀术,在狼福山下领着人马左冲右撞,一路上被韩世忠父子截杀掉不少,陷入沼泽没了声息的更是不在少数。在折损了数万人马之后,兀术终于撞到东边水道旁,看着面前这平静的水面,兀术不由得长处一口气:“真乃天不绝我,留此一条生路!”
金兀术当即大手一挥:“来人啊,上前探探河水深浅,是否可以涉水渡河!”
当即有千余人应声而出,踩着河岸边的淤泥趟进河道之中,一连走了十数步,为首的一员平章急忙回头招呼道:“大帅,大帅,此地水不深,想来可以......”
金兀术听着这平章所言,脸上刚露喜色,忽见水中一朵血花翻涌而起,紧接着就见这些金兵一个个栽倒水中,紧接着就见水面似是沸腾一般,水浪翻滚不息,席卷金兵而来。过了片刻后,水平浪息,河道之上依旧站着千余人,为首之人此时正双臂交叠,满脸堆笑的看向兀术:“四太子,自黄河岸一别,某可是想死你了!”
金兀术不见河中此人还好,只一眼就吓得三魂出窍,“是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这水中钻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梁山泊阮氏三雄之后,如今岳家军的水军头领阮良。这阮良早早的就望见兀术兵马往这边来了,急忙领人潜入水底,方才那些金兵入水时,阮良他们如同泥鳅一般,就潜在这些金兵金将的脚边,突然暴起之下,这探路的金兵哪还有不死的道理。
阮良看着岸上的兀术笑道:“来来来,四太子,上次在黄河岸没耍够,咱们今日再来玩玩啊?”
金兀术上一次险些被溺死,如今哪里还敢动手,当即一带赤炭火龙驹,奔着另一边就跑,这主将都跑了金兵一个个也是到拽兵器,紧随其后,一旁的童振、费渊随即在芦苇荡中显出身形,手中摇晃刀枪口中呼喝不断,装作大队人马马上就要追击而来,吓得又有无数金兵脚步慌乱,死在沼泽之中。
金兀术这边眼看东边河道无望,北侧高山箭雨纷纷,当即奔着西边就下来了。与此同时,狼福山后的江面之上忽地显出大片官船,浩浩荡荡横断江面,船上旗号打的是“两淮节度使”正当中一个斗大的“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