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太史绅还冲赵斌夸耀道:“贤爷,当年您来滆湖时是行色匆匆,我也没来得及给你好好演练一下我这纸甲军,今日有此良机,绅斗胆请贤爷就近阅兵!”
“好好好,当年滆湖初见这支人马时,孤就觉得颇为巧妙,今日得此良机,却是要仔细看看此军的能为,而且这纸甲之名,乃是工匠言语之词,用作军名未免堕了大军士气,待战后某当依此军战法,赐下军名、军旗!”
一听赵斌这话,太史绅就更高兴了,当下高声招呼道:“儿郎们,还不速速杀敌,贤爷要依此战功绩,亲为我军赐名啊!”
上面这一千纸甲军闻言眼中都绽出一道精光来,随即一个个扯住长索翻身跃上垛口,一千军士分为三部人马。
这头一部人马乃是纸甲军中的三百弓弩手,并那一百骑卒,这些人此时蹲身在垛口之上,手中弯弓搭箭,瞄准池中那成群结队的军士,随即也不等什么命令,手臂微微用力,一支支羽箭便离弦而出,射向这些聚在一处的军士。
先前哈密蚩用箭雨袭杀赵斌时,这池中不过赵斌一人,这位贤王自然能仗着水性潜入池中躲避羽箭,可现在这池中除了残肢断臂外,也就是赵斌和太史绅身边能有点空地,其他空间都被这些军士挤了个满满当当。
再加上纸甲军的这些人可没在那迟疑什么,羽箭搭在弦上的同时,这弓就被拉满了,而弓刚拉满,他们就松手放箭。因此别看只有四百人、四百张弓,可却是每支羽箭都能带走一名池中的军士,待三轮羽箭过后,这池中已然出现点点星星的空缺之处。
就在这时垛口之上又出现三百名刀盾兵,这些人也不持绳,也不绑索,手中分持环首刀与钩镶。待这些人在石墙之上微微后退两步后,便向前急冲而去,一步踏在垛口上后,整个人飞身而起,继而重重的落向这深池之内,方才弓箭手射出的那几处空缺之中。
待落入水中后,这些刀盾兵更是片刻不停,挥刀往前就砍,举钩往外就架,只片刻功夫,这些刀盾兵手中的钩镶便搭在一处,将这池中的数千军士东一团、西一群的圈在当中,每个圈内多则十余人,少的更是只有五六人。
而这些红了眼的军士自然不能浮在池中任其宰割,可要真比起水性来,他们这些在河沟里练出来的军士,又怎能和这些在长江中横行的悍卒相比,因此一时间只能听得阵阵哀嚎之声,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这池中展开。
随着钩镶的连接,一个个小的包围圈的形成,石墙之上的垛口上也出现了纸甲兵中最后那三百长枪手的身影。就见这些位单手提着长枪,轻轻往上一跃,在半空中一个翻身便落入深池之内,紧接着他们便双脚踩水,来到先前这些刀盾兵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