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返回的路线啊!怎么不一样了啊!”萨提西亚慌慌张张起来,露西见状立刻赶来帮忙,一块抬着这个人,这才能够跑动起来。
“前面就是出口了!快!”萨提西亚又变得惊喜万分,立刻指挥着,就在我们身上的护盾破碎的一瞬间,露西直接发力,将我们手中的人顺势扔了出去,温特森被这一发力拽的跌倒在地上。我也没有反应过来,躺在了地上,那位学者便顺势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立刻将他推开,气喘吁吁的说道:“这,这人真沉啊!”露西听后便没好气的说:“还是你不行,不会运力,学了这么多的剑术,最简单的东西你竟然没有运用过来。”
躺了大概一会,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想起了温特森,这半天都没有听见他发牢骚,便抬头看了看温特森,我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用十分木纳的眼神看着我们,他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总觉得有股奇怪的力量再控制着温特森,他的眼神空洞的失去了高光,像是个机器一样,难道是因为最后没有及时出来,被魅惑了么?
我爬坐起来,手向后伸张,移动着,然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温,温总?你怎么了?”
露西也发现了不对劲,走了过去拍了拍温特森的肩膀,却被他直接甩开了,用十分阴沉的眼光看着露西,她似乎受到了惊吓,也是向后面靠去。
再看看萨提西亚,她就没什么表情了,甩了甩手说道:“别装了昂,我能感受的到你身体有没有其他的变化,小把戏罢了!”
说罢,我和露西同时看了看萨提西亚,然后又看了看温特森,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转过身来摸了摸脑袋尴尬的说:“嗨,你能看出来!那我不装了……哈哈,大家都玩的尽兴!”
露西再也没有忍耐住,直接挥舞着拳头,像是流星一样落在温特森的头上,每一拳都十分的用力,我不忍直视,虽然心中也有很多怒火,不过都算在露西的拳头上了,我自然而然的也就带着笑容了。
我们看着地上躺着的学者,陷入了沉思。萨提西亚围着绕了一圈,摇了摇头拍了拍脑子:“真是让人火大,唉,这个家伙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珀提纳尔庄园的领主吧……还什么学者,我看看吧,能不能治疗的到还是个问题。”说罢,萨提西亚双手伸张开来,嘴里面念叨着一些奇怪的术语,手里面立刻绽放着绿色的光芒,她用手紧紧贴在学者的胸脯上,开始治疗。一串串绿色的治疗符号围绕在她的胳膊上,并传输进学者的胸膛里。
这太神奇了,我屏住呼吸,站在一旁看着萨提西雅的操作,虽然我不是元素使,但是我却能感受到这浓密的气息,真的好神奇!
眼看着紫色的雾气从学者的身体中跑了出来,但是被绿色的符文消灭吞噬,更多的治疗效果迸发出来,直至紫色的雾气完全消失。萨提西亚这才站了起来,松了口气说道:“这个家伙就像是溺水了一半,现在已经将肚子里面所有的气息全部消灭,就看他能昏迷多长时间了,短的话就一阵,长时间的话可能一个礼拜都够呛能够恢复。”
“为什么会这样?”温特森疑惑的问。
“人类的本能,当一切东西消失的时候,你大脑就会不自觉的去捕捉这些印记,这些时间就全部浪费在做斗争和恢复记忆了,当然,恢复的如何完全看个人。”萨提西亚解释到,再次松了口气继续补充道:“下次选任务我可不希望再来这些什么破地方救人这种事了,人救好了还好,如果真的哪一天没有救治成功,你心里一切都是迷惑。只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去。”
“怎么会呢!他自己出的问题怪不得别人啊,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是在你尽力的前提下。”温特森反驳道。
“不一样的,你不是治疗师,根本不懂得这些人在死前做的挣扎,看着一个个跳动的心脏经过你手没有救活,停止跳动的一瞬间你就会感觉十分空洞,因为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失去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但后来你就不这么想了。一切都是有命数的,上帝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谁来了也没有用,一切都是注定的。”萨提西亚摆了摆手说道。
“好吧……”温特森没有在说些什么,我们都陷入了沉思,现在的目的只想希望学者能够早早的醒过来。
萨提西亚刚才说的那些确实打开了我的心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涉及不到的领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对方的苦楚,这并非将心比心。这才是最真实的一幕。一个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真的就是无能为力,没有别的办法去改变,这便是命运,一切都安排好的。
温特森咳嗽了一下,打破了寂静,说道:“抱歉,我现在很无聊,能再听听你的故事么?我真的很想了解你之前的事情。”
“当然!”萨提西亚望了望外面的洞口,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故事嘛,哈哈,有时候也挺奇怪的。我之前遇到了很多好的老师,但是现在的话不知道在哪里了。当时有个老师教给了我一些算命数的东西,虽然真的很准!但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再用过,因为这样的话好像别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样,没有什么意思了。人们活着就是为了更好的去体验生活不是么?而不是一心沉浸在刻苦和劳累之中,这就是为什么有一部分人很缺少开心,性格十分低沉的原因。好的东西都没有发现,最后被坏的东西包裹在内想时间长了就没有什么感触,而是选择自动退场,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虽然说这些,可能在别的人眼里我的命运很好吧,作为国王的女儿,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高人一等的样子。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只是有些天赋和感知更胜常人一筹,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啊!我也并没有因为这些东西和别人进行比对和斗争,而是真真切切的希望自己能够通过天赋什么的更好的去帮助大家,帮助百姓而已。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换来不好听的音符。这些都是挥之不去的记忆,我的老师曾经告诫过我一句话就是,万物有因必有果,万物有善必有恶,总会有出现相克的元素,就像光元素和暗元素一样,不可能像是一边倒的天平一样,当两杆秤持平的时候,才会真正的得到平衡,而不是出现只有一方压倒式的胜利。”
说到这里,学者微微呻吟着,身子也不自主的都抖动了起来,我们也立刻来了兴致,这就算是短时间的醒来了。
“别害怕,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萨提西亚安慰着学者说道,并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学者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萨提西亚,吓的一下子就撇向了一旁,立刻半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好!”
“快起来!这是干什么?”萨提西亚也不知所措,我们只好过去让学者坐下,然后围坐在一起询问道。
“现在还有其他难受的地方么?”
“谢谢,谢谢你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天啊!”这个人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并且用极度慌张的眼神看着我们其他人。
“放心,这些是我的朋友,是他们把你救出来的!”这下可好,这位学者更加激动了。
“平稳住心态,先生,冷静!冷静……”温特森推开了我的手,拉住学者的衣服领子瞪着眼睛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我本以为这样的方法只会让学者更加害怕,没想到却变得老实起来,他立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萨提西亚。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可以么?别害怕,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萨提西亚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问到,等一切准备差不多了,学者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我这几天一直做梦,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并且这个梦境十分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痛感包括体感,都太真实了,导致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害怕,而且每次晚上我都会梦到同样的情况。我强制不让自己睡觉,但每次都没有办法。”
“心灵控制?”萨提西亚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露西,你听说过这个东西么?”
露西摇了摇头,“有些印象,古书中看见的,具体干什么的不清楚。”
“控制心灵,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药物或者其他把戏,让你自身产生幻境,从而达到梦游的效果,届时你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所以才能达到十分真实的体感,因为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所以传达给你大脑的信息就是真实的,一般这样的方法就是为了杀人,而且是那种多半认定为自杀的。具体情况还得看本人,你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萨提西亚继续问到。
那个学者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萨提西亚陷入了沉思,“那就不好说了,你要不要再想想?这种方法都是很古老的控制心灵的方法了,现在的话如果能够继续使用的话,我认识的要么是老者,要么就是神……不不不,怎么可能啊?”
学者皱着眉头,摸了摸脑袋,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说道:“哦对,这几天有个很怪的人让我帮忙制作药物,就是类似于现在的魅惑玫瑰一样效果的药剂,我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需要这个,我当时拒绝了,因为这样的药剂都是禁止的,所以我就把那个人打发走了,不能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恩,怎么说呢,如果是最近的事情的话很有可能,你还是小心为妙,至少你现在被人盯上了,如果说回来你被发现他的目的并没有得逞,可能会加害于你。所以,你明白?”萨提西亚问到。
那个人表情十分慌张,五官挤在一起,十分的难看,然后用一种求饶的表情问到:“能帮帮我么,我还不想死!但是虽然我现在是个调药师,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去答应他。那样的话不知道还要拿这些药剂祸害多少人!”
“讲真的,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只是完成委托救你回家而已,没有义务去管你其他的事情,因为跟我们任务之外的事情已经没关系了,不过你要是调药师的话,应该认得很多药材吧,我们现在需要采集这个,如果你认识的话可以带路,我们兴许可以考虑考虑帮你个忙,怎么样?”温特森的语气突然阴沉了起来。
“好!好,我答应你们!”那个学者双手作揖连忙谢道。
萨提西亚捂着脸无奈的说:“喂,你这样子给我整的像是个强盗一样,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萨提西亚安慰过后,学者也确实变得没有再多的惊吓,我们商量完之后,准备在山洞口过夜,没有使用木棍之类的东西,只是捡了几个石块围成堆,借助萨提西亚的火元素提暖,便凑凑合合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起身了,那位学者名叫维克托,果真让萨提西亚说中了,确实是庄园的领主,只不过是领主的儿子。在他的叙述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调剂,不过在那之前也是需要学习一些关于元素的知识,更要习得各种药材的知识,相当于现在的医生。不过这似乎要比医生可操作性更高一些。
不过对于调药师来说,似乎和冒险家一样的任务,到要外出冒险去采摘一些药材。可能有时候会被植物的根茎划伤,也可能在采摘悬崖花朵的时候不慎跌落惨死,各种各样的威胁,成为了调药师们止步不前的问题,所以现在几乎都选择作为委托任务挂在大厅,有些省吃俭用的调药师只好自己去进行采摘。
“我们这一类人最不好做买卖了,最好的药剂本来是为了造福人们,但是对于一些官僚主义,逐渐打压我们,再严重一点的,就开始损坏我们的产品,那些都是心血啊!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他们实在给的太多了,我的话么……从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不主张让我自己随意挥霍,要做个良心的调药师,所以现在只能逃避,现在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但是对于同行来说,这像是个瘟疫一样,有些人会出卖你,并且能得到更多的钱财,所以这也是我害怕的原因。”维克托解释道。
“我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是第一次找你买药的人,你还记得什么样的着装和样貌么?”我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