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秦将军……额,巡抚夫人。”刘渐难掩激动,紧张之下又不小心说错了话。
“娘,这是飞哥,他讲的童话故事好棒。”马祥麟挽住母亲的手,向她介绍起刘渐来。
“麟儿的新朋友吗?”秦良玉和刘渐对视一眼,将儿子抱到怀里温柔道“开口就喊将军?小兄弟的童话故事想必相当有趣。”
感觉到秦良玉的目光,刘渐只感觉身体一震,她明眸慧眼,仿佛自己的秘密都无处可藏。
“小外甥来了,有没有想大舅?”
又有两人走近,分别是秦邦翰和秦邦民,都是秦良玉的胞兄。
“大舅二舅,你们都在后山干什么哩?”马祥麟奶声奶气的问道。
“我们和你娘在勘察地形呢,后山这可是块好地方。”秦邦翰神秘兮兮的说道。
“漫山遍野都是树,也是好地方吗?”马祥麟望了望四周,也没看出哪里好玩。
“看到那些白蜡树了吗?风吹雨打,暴雪潮洪都屹立在那。”一直没开口的秦邦民解释道。
听到这里,刘渐突然明白了什么,白蜡树,白杆兵?
“白蜡树干既扛拉又结实,虽是木质但硬度很高,拿在手上柔而不折,还具有铁器没有的弹性和韧度。”刘渐看着这片白蜡树林喃喃道,这是角色推进剧情必说的台词,确确实实给他长了见识。
听到这些,秦良玉以及秦氏兄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
一时间成了焦点,刘渐紧握着鼠标,手心都玩出汗了,虽然是为了推进剧情,但这样装逼还是不太好吧,策划简直该死。
“小兄弟很有见识啊,我们正是打算拿白蜡树干加工后制造成武器。”秦邦翰目光诧异的向刘渐说道“小兄弟有什么看法吗?”
“枪!”刘渐坚定道“白蜡杆就是做枪杆的不二之选。”
秦氏兄弟都赞赏的点点头,只有秦良玉神色不变,她认真打量刘渐一番后,对怀里的马祥麟温柔道。
“麟儿的新朋友看来不止会讲童话呢。”
秦氏兄弟给众人发工具准备砍树,看来也是早就算到朝廷发不起兵械,只等马千乘拿到自治兵权就开始自给自足。
刘渐就在秦良玉不远处工作,他刻意不想离太远,就是为了多多目睹这位传奇女将的风采。
可她是秦良玉啊,不可能察觉不到刘渐的鬼祟注视,她挥挥手,示意刘渐过来。
“巡抚夫人……”刘渐有点心虚,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你不好好砍树,是想让我砍了你?”秦良玉冷漠道。
“不敢不敢啊,在下怎敢,只是生平难遇将军……巡抚夫人,今日得见,实在难掩激动,以致误工,夫人饶命!”刘渐心脏扑通扑通跳,他又紧张到叫错称谓了,但这也不怪他,一米八六的女性气场压迫感当场就上来了,家人们谁懂。
“你已经两次呼我为将军,有什么说法吗?”秦良玉目光如炬,似要把自己看穿。
“是我喊错了,夫人形象出众,气质斐然,不似一般闺中女子,喊错实乃在下误判,还望夫人恕罪。”
刘渐紧张道,他已经额头滴汗,心里也在大骂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喊错了,什么时候就得喊什么称谓,喊错那是真的跳戏。
“就当这是真话吧,不过我确实想做个将军。”秦良玉确认眼前人没有异心后气场便收去了,刘渐这才得以深呼一口气,极大缓解了压力。
“小时候父亲和我说,我一摸兵器比哥哥弟弟更热情也更有天赋。”秦良玉伸手抚摸着身旁的白蜡树干说道“他又说,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要做将军,要成大事,很难。”
刘渐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不过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水平,真不知道说什么。
那义务教育那也教过花木兰啊,电视剧也看过穆桂英吧,刘渐急中生智,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了。
“巾帼英雄自古就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出征,爱国之心从不分男女,保境安民,报效国家,从来都不只是男儿专责。”刘渐临时组织了这么一段语言,他甚至觉得自己说的很是激励人心。
“花木兰,穆桂英。”秦良玉似乎是被这两个名字触动了,她浅浅笑道“替父从军,挂帅出征,多么脍炙人口的故事呀,麟儿说你讲的童话故事很棒,现在我相信了。”
刘渐有些不知所以,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花木兰,穆桂英。”秦良玉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名字,她的眼中似有坚定,又似有迷茫。
“你真的有在史书中看到她们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