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自从河渠挖的越来越顺利后,反而每天都在愁心重重,与下面的官员那些笑脸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王翦来到他面前,郑国看着周围那些恨不得扒他皮的下属们的眼光,他反而轻松了,说道:“郑国从未负君。”
王翦指着囚车说道:“郑工‘请’上车。”
朝堂之上,吕不韦率先责问郑国,吕不韦本来预备了很多说辞,可没想到郑国自己先招了。直接交代自己是韩王安派来谍奸的,行的兴渠疲秦之计。
一时间,朝堂哗然,群臣激愤,要求车裂郑国。
可秦王嬴政却下了一个似乎不相干的命令:改冯去疾为咸阳府令,负责排查咸阳的外国谍奸事宜。改王翦为校事令,负责咸阳门禁……
下朝后,吕不韦站在台阶上看着甲士拖着郑国往外走,他感觉到了危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经验告诉他如果一个生意不再受掌控,那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在变得更糟之前离开。
也许是贪恋这来之不易的权贵,也许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变的迟钝。吕不韦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骑虎难下不外如是。
嬴政回到自己的宫室,推开门便见到一个光屁股蛋的婴儿在地上蹒跚学步,嬴政有些奇怪的问道:“师父你为何要光着身子?”
婴儿再一次尝试走路失败后,无奈的坐在地上道:“因为衣服硌的慌,动两下就磨的我又痒痒又疼,只好不穿了。”
嬴政笑道:“师父岂不是因噎废食?不穿衣服与野兽何异?”
婴儿气鼓鼓的道:“用你小子教训老子?老子爱不穿就不穿!”
嬴政靠近过来,俩眼不停的来回扫视女婴的身体,看的婴儿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不许看!”
“师父可以不穿衣服,不许别人用眼看,天下有这般道理?”
婴儿自知理亏,但仍强辩道:“别人如何看得?我被你关在这屋子里,连一只苍蝇都不让进来。”
嬴政思索片刻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仍把师父当做石头了,师父想被照顾?”
“婴儿当然需要人照顾啦。”
“师父你想要被谁照看?”
“昨日那个芈氏便很不错!胸大屁股翘!奶水足!”说完之后二人面面相觑——
吕不韦的府邸内,吕不韦正在宴请宾客们,想当初自己刚被封为相国便极力的想摆脱曾经的商贾身份,便广招六国宾客为自己吹捧。不知不觉间,自己养着的宾客已是数不清了。
吕不韦看着美姬歌舞却并不高兴,下首第一位的李斯见状问道:“相国何事烦恼?”
李斯身材吕不韦看向李斯说道:“我求见赵太后被拒了。”
此话一出李斯顿时皱起了眉头,李斯是一个聪明人,他意识到了这事很严重,他小心翼翼的回道:“秦王今岁十八了吧。”
听到李斯如此回答,吕不韦很不高兴,没想到自己重用的人关键时刻却想明哲保身。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只听到旁边一人道:“相国想联系内宫?”
吕不韦又看向那人,那人姿容俊秀,着实仪表堂堂,当初此人刚来当宾客时建议自己立书正名,书成之日可与四公子同列。自己以为是个大贤,便奉为上宾。
可多年相处下来,却发现此人不仅无真才实学而且私德不端,经常与自己的姬妾乱搞。
更甚者吕不韦昨日撞见他白日宣淫,与一众妓女在此厅堂大战!此事着实惹恼了他,如此胆大妄为闻所未闻。
他本准备今日宴席后便驱逐他的,但见他有办法吕不韦也准备听听,便问道:“你有何办法?”
那人起身靠近过来,小声道:“我可以帮相国建立联系。”
吕不韦惊讶道:“你如何进去?”
那人沉声道:“男人当然不得入,但太监可以。”
吕不韦顿时脸色十分怪异,一个整日淫乐之人却想当太监,吕不韦询问道:“你当真?”
“相国厚待,我怎不能以身相报,净身,小事而已。”
吕不韦看着他仍有些不可置信接着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我到时需要很多钱来打点,请相国不要吝啬。”
吕不韦顿时明白过来,这人见自己要被赶走,临走想骗点钱财再跑,但吕不韦是什么人,岂能轻易上当。
市井的蝇营狗苟自己还见的少?既然你想坑我,那便怪不得我了。
吕不韦立马摆出一副笑脸来,夸奖道:“你有如此觉悟,我岂能不成全,钱财算什么,我认识一些人,可以帮你安排好此事。”
那人脸色一变,说道:“我自有办法,人倒不必了。”
吕不韦抚其背说道:“那怎么成,传出去天下人岂不言我亏待国士?”
“我想还是换个……”
吕不韦瞪着他说道:“此事即是你提的,便由你来做,其他事我会派人处理好的,你不必烦恼。”
“我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