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否愚蠢到听不懂?” 吕布怒不可遏,尽管身负重创,他仍有把握在这些士兵中杀出一条血路,至少能顺利撤离。正当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准备向前时,一个握锤的黄毛小子出现在眼前。
"说的就是你……背离三个主子的奴隶?" 黄毛小子话语虽颤抖,语气却强硬。
这个称呼是谁给他定的?竟然成了众人皆知的名字!吕布心中涌上一股怒气,目光如剑,坐下的赤兔马更显激昂。
"叛贼!阻挡我的都要去死!" 吕布咆哮出声,惊天地、泣鬼神。
他手上的方天画戟宛如疾雷横贯长空,带着撕裂空气的风鸣和毫无掩藏的汹汹杀气。
面对这一击,黄毛小子反倒微笑着道:"我乃李元霸,今日……"
"愿与你一较高低!" 吕布不甘示弱,狂喊一声。
"送命吧!" 吕布的手臂挥舞,画戟的戟尖透出暗红光芒,犹如烈焰燃烧,画戟在半空中飞舞,仿佛一切障碍都将被撕碎。
然而,在下一瞬...
砰!
李元霸甚至没动用大锤,仅是抬手便牢牢抓住房子吕布握住的方天画戟,声音满含惊异:"嗯??"
受伤虽令吕布力量减弱,但也没弱到如此不济吧?他的神情凝固,不敢置信。
竟被一个小童这么轻易地截住了他的戟招?
正当吕布惊讶之时,对面的李元霸露出了憨笑。
“有……意思。”
李元霸干瘦细弱的臂膀猛然发力,轻轻一拽,竟然将带着方天画戟的吕布连人带马一起拽下马来!
“黄口小儿,把我的画杆戟还回来!”
吕布心中焦急无比。
今天怎么这么背,碰上的全都是怪物吗?那个看起来像个垂死的痨病鬼一样的小孩,却拥有如此惊人的力气,这根本就超出了人的常规!
然而李元霸显然并没有还戟的想法。
见吕布死死抓着方天画戟另一端,他不禁有些不悦,更加用力地试图 。
“还给我!”吕布急吼道,但他手中已无法握持那把画戟。
李元霸接过戟后,饶有兴趣地摆弄起来,随后略显不满地眯眼皱眉,哼声道:
“……太……差劲。”
“虽轻巧不重,不如俺那锤子,不好用。”
一番唠叨之后,他握着戟的力度微加强劲,以至于吕布几乎能看见戟身发出细小的“咔嚓”响动。
“别、别……”似乎有所察觉,吕布急忙出声阻止。
可是下一刻,
砰——
画杆戟瞬间在他手中断成两截,断裂声清脆回荡在战场所弥漫的尘埃之中。
这位名震天下的神兵,在李元霸手里却不堪一击。
吕布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良久后,一股难以言表的绝望在他心扉深处蔓延,宛如堕入深渊。
他的怒火在燃烧。
“贼小子……”
“快还我戟!!!”
吼声震耳欲聋!
巨大的身影如雷动般腾起,吕布雄猛的身躯挺立,在他面前,瘦骨嶙峋的李元霸渺小得如同一只小鸟。
但接下来,
砰!
李元霸随手揪起吕布的大腿,用力掷去,吕布直接摔出去数丈之外,跌得一身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怒吼连连,双臂挥舞,像是要扑上前去拼命。
可还没等到近前,
他已经敏捷地跳上赤兔马,直扑那断戟之处,捡起剩下的画杆戟,全然不顾一切朝反方向逃跑。
身后,他的喊声仍在回荡:
“李元霸,项羽,我吕布总有一天会来找你们 的!”
……
此时,当吕布仓惶逃离的时候,
广袤的大狂河战场上,
嗤——
一道锐利破空之声,打破了嘈杂。
并州铁骑的一柄长枪犹如一道闪电,毫不费力地贯穿了前方士兵手中的木制盾牌。
那木盾脆弱得仿佛纸屑一般,在瞬间便被撕裂。
矛尖直接洞穿盾牌手的心口。
鲜血如泉喷涌。
在广阔的战场上,处处弥漫着凄惨的情景,让吕蒙的脸色显得极其痛苦。他此刻已经下令让一万名年轻的壮士装备简陋的铠甲,前去与并州狼骑进行殊死搏斗。可是面对这群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这一万人无异于赴汤蹈火。
然而,战场局势不允许有任何迟疑,紧接着,公孙瓒带着他麾下的八千名白马义从如同洪流席卷而来,这支部队轻装骑兵的力量更为惊人。当他们和并州狼骑协作,几乎在一瞬之间,这个薄弱的防线即将被突破。
"传令兵在哪里?马上派出另一万人,抵挡这些敌人的攻势!"吕蒙咬紧牙关怒吼,他发出的每一项命令都像是将士兵推往死亡,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尽管艰难,却在惨烈的大战中有着不寻常的意义。
虽然并州狼骑拥有令人战栗的战斗力,但在黄河沿岸无法充分发挥速度优势,且被成千上万的敌人拖住。即便再精锐,短时间内也难以摆脱纠缠。
"只有紧紧抵挡住,等到陛下带领大军前来,就是我等逆转局势的时刻!"耳边传来战士凄惨的呐喊,吕蒙满脸怒火,双目赤红,但他明白,敌人也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
长久盘踞幽州的公孙瓒熟悉骑兵战术,他显然洞悉了吕蒙的策略,轻蔑地冷笑。“想凭借着区区士卒阻挠我的骑兵部队吗?哼!对并州狼骑或许有作用,但在我的白马义从面前,简直是可笑之极。”
他猛然挥手示意,身边的白马义从会意地掏出号角。“呜——”
一声悠扬的号角声响起,仿佛哀伤的挽歌,八千白马义从随之行动,策马回转,退去一段距离拉开冲锋之势。紧接着,他们分成三列马队如同三道白色的恶龙,从侧翼包抄,再一次冲击吕蒙率领的汉军!
战场上的吕蒙看到这一幕,面容骤变,因为麾下的士兵战斗力原本就很低,依赖一腔热血拼命作战。然而一旦白马义从发动冲锋,汉军那本就脆弱的战线必将难以抵挡。
“完了!”这一刻,吕蒙心如死灰,他知道这场较量已注定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