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涡挂了电话之后,坐在床上眸底沉凝。
半响,她几不可见的叹了叹气,爬起来换衣服认命去迎接某狮子的怒火,怎么也没算到还差几天居然就让他回来了。
是的,他最后那句话明显就是已经回了市回了家,还知道了她做的“混账”事。
她换好衣服后,出了卧室偷偷拿过车钥匙,躲开已经回卧室的元羽沁、吕一关维,熟稔的躲开监控进了专属电梯就出了今迷。
低调的黑色法拉利疾驰在迷人的夜色中,到了别墅下车前她戴上风衣的头帽。
一进屋,她的心就沉了沉。
因为……原本无尽奢华的别墅大厅犹如惨遭寻仇泄愤,所有东西被乱翻、乱砸,糟糕得不能看更别说住人了。
数十万的电视、数百万的灯、上千万的收藏酒柜、上亿的收藏品等等,能摔的摔、能裂的裂、能碎的碎。就连那套他特意从欧洲订回来很喜欢的两千多万的沙发都无一幸免,沙发倒是摔不坏,只是被玻璃碎片划花了大片,还满是酒渍。
她微微抿紧了唇,满大厅昂贵的“垃圾”都在指控作案人的盛怒。她心里长叹一声,上了楼在卧室找到他。
卧室倒是安然无恙,他微低着头坐在床上,一身衣服又乱又皱,盛怒过后则是让人心颤的平静。听到她脚步声头也没抬,依旧机械坐着。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钥匙随手放在梳妆柜上,缓步上前。
“你生我气然后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砸了,是不是又算在我头上了?”她的声音很温静,三分无奈、七分安抚和柔哄。
离床还有几步的时候她站住了,不敢离他太近因为刚换了药不久,怕他发现后更是龙卷风似的怒气。
卧室里静谧了半响,他才姿势不变头也不抬的静漠开口:“醉离涡,你在哪?”
她抿唇,好一会儿:“在你家,在你面前。”
“那你刚刚在哪?”他继续很平淡的语调。
她静静垂眸,没有说话。
他也不等她回答,又问:“你这些天在哪?我不记得我家在今迷。”
她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醉离涡,我是你的什么人?”他机械问道。
她微微深呼吸:“男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
“那为什么你有危险总是把我撇开,甚至还将我骗出国?让我觉得我是一支被你娇养的花朵,受不得一点风吹草动。”他坐在床上低头怔怔喃喃,“醉离涡,我很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她听在耳里,心微微一疼:“因为腾曳……是我赌不起的存在,我连自己的安全都不一定能保证,我不敢也舍不得将你也暴露在危险里。”
他怔忪了良久,“可是,我们是一体的啊。我们该一起生、一起死的。你说过的,要自私一些什么都一起承担,你明明……说过的。”那时候腾氏的合同被截,她编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