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所有人退了出去后,也被重新换了药的离涡微蹙眉略沉凝的看着腾曳脚上的伤。
她怎么好像觉得今晚那人不是冲着她来的,如果是她一出今迷就跟上来,那么路上或一到了别墅时她都是落单的,是最好的动手机会,然而并没有。
就算她落单时不动手,也不用整整等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动手吧?
如果不是从今迷就跟上她,而是后来找到的,那么人数也对不上,不可能只派了一个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想起刚刚腾曳和那黑衣人动手的时候,开灯后黑衣人看到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惊愕,那么种种说明了今晚的黑衣人不是冲着她来的,那么
她眨眼缓缓看向抱着她的人,是冲着腾曳?
可是,今晚那人的小蓝点让她想排除是那些人都不可能,那么因为她而冲着腾曳来的,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她的视线慢慢落在他左耳上墨绿色的耳钉。
留意到她目光的所及之处,他的眸里微闪,抬手不轻不重抚过她耳上的耳钉。
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懂呢,她无奈叹息:“猜到了?所以你从美国一回到市是碰见什么人了?”
他淡淡嗯了声,“在机场的时候有一个人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抬头一看到我的耳朵,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大手一圈一圈解开缠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放躺回床上,她浅笑:“所以如果我现在要把你的耳钉摘下几天,你是不会肯的了?”
他躺好在她身边将她按进怀里,给两人拉了拉被子,慢慢阖眼给她的答案很明显。
她微笑把手搭上他的腰也慢慢阖眸,躺在他怀里静静呼吸他让她安心想念的气息,软懒嘀咕:“我竟然还算漏了你的耳朵。”
耳钉都暴露了、人也引上门了,这会儿再摘下来那不是掩耳盗铃?而且因为危险把他送走的事刚勉强翻篇,这下又因危险而摘了他的耳钉,那真的别想安生了!
已经快天亮了,她神经紧绷了一晚这会儿放松下来异常犯困,正要入睡的时候头顶传来他的沉声:“醉离涡,那个闪着的小蓝点是怎么回事?”
她身体一顿,缓缓睁开的眸里除了困倦就是微寒,凉淡跟他解释死亡窃听。
他沉默半响,她快要睡去的时候,他又道:“那伤口重新被撕开是因为躲避这个?”声音平淡而骇人,大手摩挲她左手的白纱布。
她没睁眼睛,听了笑容淡淡轻软,细小挪动往他怀里更躲了躲,终于睡去。
低头定定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慢慢阖上眼眸,大手占有的紧拥住她,脸埋进她的发间沉沉睡去。
然而最后的四天、三天、两天,腾曳都没再放她回去今迷。两人就困在别墅里,他去哪儿都带着她,阳台、娱乐室、电影室等等,更多的是将她困在卧室,每天医生都上门给两人换药。
而楼下空荡荡的说话有回音那种,特别适合将人引入陷阱后捕杀。
深夜,扑通数多重物倒地发闷的声音和浓郁的血腥味释放在空荡奢华的大厅。
“少爷,这批共五十六人,一个都不少。”黑暗无一丝光亮的静谧大厅,阿恒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将近半分钟,黑暗里男人冷漠无绪又疏懒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