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鸡鸣之时,予静已走进铁匠铺中,对着打铁师傅:“这之后的日子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老刘就行,过来吧今天第一天我教你一些基础的打铁技巧。”打着铁的老刘沉闷的回道,然后便找了另一份工具拿给了予静。
予静站在旁边沉默的接住,等待着老刘的讲解。
“瞧好了,现在开始记住每一步。”老刘说完,不慌不忙地将煤炭填入炉膛,用手中的风箱呼呼地拉起,不一会儿,炉膛里的火焰便升腾而起,熊熊燃烧。
他从一旁拿起一块精选的铁块,小心地放入那炽热的炉火中。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紧紧盯着铁块,仿佛能透过火焰看到铁块的变化。
等待了片刻,铁块渐渐被烧得通红。老师傅熟练地用铁钳夹住铁块,快速地将其放置在坚固的铁砧上。
他双手紧握着那把沉甸甸的大铁锤,高高举起,然后猛地砸向铁块。“铛!”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铁匠铺中回荡,铁块在重击下开始变形。
老刘不断变换着铁锤落下的位置,一下又一下,铁块在他的敲打下逐渐呈现出初步的形状。他时而轻敲,时而重击,节奏分明。
接着,他将铁块再次放入炉火中,让它重新加热,以保持可塑性。然后重复着夹出、捶打的过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器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老师傅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最后,经过反复的加热、捶打、整形,一件精美的铁器终于在老师傅的手中诞生。
“你可理解一共几步,全部下来的时间又是几时,力道又是如何”说完老刘便看向予静。
予静平静的回道:“当为八步,时间为一炷香,力道适中不强也不弱。”
听完,老刘便用诧异的眼神望过来,心想,“观察这么仔细,我的锤法蕴含极致道意,常人看久了便会眼睛刺痛,没想到他竟然全程看完没事。”
老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接下来你自己操作便可,剑,每日百把,有问题否?”
然后看他沉默便又道:“你的位置在我对面,去吧,锻造时有何不懂可以说出来。”说罢便低头自己打着铁。
予静望着这些工具也不说话,直接拿了过去开始自己的打铁生涯。
从刚开始第一把剑的生疏到后面的熟悉,也打的有模有样。到了夜晚百把才打好,这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放下手中的工具便向老刘拱手:“老刘,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
就这样两个月快到了,予静每天都在一点一点打着铁,心境也一点一点打磨的完美无缺。心境看似完美无缺,但是却有一似极小的裂缝存在,看不到它,也没法填平它。
最后一天,予静走进铺里,没有多说便去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打铁。从第一次的生疏到现在的大家风范,真可谓坚持就有进步,当然天才也是不一样的。
到了夜晚,一般不主动说话的老刘罕见的主动说道:“你做的这件大事,是为了天下人,也是为了千秋万代的后辈,我敬佩你。”
予静笑着说道:“总要有人去做的,也总要有人去做先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