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听老祖安排。”

“哈哈，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炼器。”

器道神通，八方大炼！

轰！

炉鼎之中那团墨绿漩涡炸成琉璃器液分占八方，自身卷为一个个小漩涡后，急速向炉中心冲刺，八方器液撞成一团，随后又各自分为八方，又撞为一方。

每一次碰撞中，都会有一部分由雪晶石化成的灵蓝耀光融入进去。

八方合一方，一方分八方。

分而又和，和而又分。

生生不息。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六十四个时辰，在这五天多，刘易之愣是眼皮都没眨过几次，他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过程，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刘剑洪操控着八方器液最后一次合为一方后，炉鼎虚影也跟着一起收缩，聚为了两件甲胄。

下品法宝，青寒甲，器成！

前一件，鳞甲映射着寒光，散发着青竹的生灵气息，后一件则是稍逊几分，不过仍算是下品里上佳的法宝。

“老祖炼器技法果真是出神入化。”

“那当然，想当年世人只知老祖我剑道境界高超，可这器道境界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人，往后我这身本事，你也要多学学。”

“多谢老祖。”

“好了易之，你之前不是还一直要说，好好行使主奴之间的奖罚规矩，回奖一下那剑奴的飞身扑救之勇吗。那就把这青寒甲连带着那部神通一起赏给他吧。

“等到他领悟完后，就让他好好修行一下丹道吧，也算是分兼一下后勤照顾一事。”

“孙儿明白。”

两周后，天高云清，晴空万里。

客尽凡被刘易之叫到了前院。

“客尽凡，你做我剑奴这几年，刻苦修炼，舍命护主，有功劳有苦劳，这些我全都看在眼里，算上前些日子的雪鸿山一行，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起过了趟鬼门关，见你如此忠心，我便将这法宝神通，一并赏赐给你。”

“奴谢主人赏赐。”

下品法宝，青寒甲。

人阶空道神通，飘曳步。

何为顺水推舟？便是借用刘剑洪和刘易之彼此的割裂，先前的苦肉计无论是否被刘剑洪看出，他忠实的剑奴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会被刘剑洪轻易戳穿。

而在建立刘易之心中信任的同时，不能戳穿客尽凡的刘剑洪只能顺着刘易之的心意，将更多的资源倾斜给他。

此时的刘剑洪在玉佩中打量着客尽凡，这个剑奴，真的是为了护主心切才会飞身一扑吗？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一个私下吞拿资源，暗中勾结老秦的人，即使真的做出了忠心护主这种事情，也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客尽凡肯定是想利用这一点，让心思不多的刘易之，更加信任他这个剑奴，然后拿出更多的资源来培养这个剑奴。

刘剑洪似乎理清了思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让客尽凡这个爱耍聪明以贪求私利的形象更加鲜明了。

但他突然又在这理清的脉络中抓到了一个枝节，一个能在徐正初面前临危不乱，能在那些微毫细节中找到老秦的不一般，能为了谋取利益而甘愿苦肉的人，真的只是一个贪婪小人那么简单吗？

可一个山野出身，年龄都不过二十的毛孩儿，真的能有如此城府？

刘剑洪想了想，回忆中走出了一个与客尽凡年龄相仿，又与刘易之处境相似的人影。

曾经那个天资不高，却能不靠他人，笑到最后，坐上家族明面上老祖位置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