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袋绷带的陈风快速躲在了亲姐陈雪背后,一脸懵逼状态。
怎么回事?这就要献身了?!
他扯着陈雪的黑袍衣角,急切说道:“姐,你可是我亲姐,陈家就我这么一个男丁,若是被夺走了香火,陈家以后可就没人去给祖宗和爹娘上坟了,快跟分舵主说说,换个人呗,这两个……也行,我就是在胭脂楼碰到他们的,功夫也不差!”
陈雪默然。
她在考虑如何让这名急切想要重振雄风的分舵主改变主意。
漕运帮势力遍布大晋圣朝,各层的争权夺利也是愈演愈烈。
青州城分舵属于大晋南部堂主管辖范围,但又与东部的势力范围接壤,水运及海运多有交集。
南部堂主和东部堂主向来不对付,经常会在帮派的掌柜面前争得面红耳赤,无外乎就是为了争抢地盘。
甚至,暗里地火并也是常有的事情。
恰恰。
三胡子属于南部堂主的人,而自己则是东部堂主安插在青州城分舵的钉子。
两人修为相差不大,真要动起手来,难分胜负。
只是翻脸之后,想继续呆在青州城分舵就难了。
南部堂主必然会趁机拔掉她这名分舵护法,安插自己人进来。
可是,亲弟弟又不能不管。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没了香火吧。
气定神闲的李锦衣坐回宽大的椅子,摇着扇子看热闹,顺手撕掉了陈风身上那枚闪耀光芒的【自圆其说】标签。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要两波人能打起来,就能趁机带着轩辕峰的弟子脱离此处。
至于秋后的帐,可以让白师姐跟他们慢慢算。
跪在地上的赵天阳和王小甲被禁制灵力的绳子绑着,虽说有些难受,但还是认真琢磨了当前的形势,算是看出了点门道。
两人嘴巴没闲着。
一会儿说自个在胭脂楼染了花柳病,一会儿又说时常腰酸背痛,走路打摆子。
王小甲甚至说自己哪哪儿都是短处,把自己贬的毫无长处。
赵天阳也豁出去了,不时就提起自己有时候太软,经常被人欺负。
另一名漕运帮的壮汉也不傻,很快变得无精打采,不时还捶捶腰,揉揉眼,两腿偶尔还抖两下。
现在这个情况大家都很清楚了,谁也不想变成无根之人。
他们又很羡慕那名小林的男人,心里也想着以后要多攒点钱,也请这位金大师给自己换个阳气十足的物件。
以后怎么吹牛逼都不过分!
三胡子则眼神锐利,盯着黑袍陈雪,冷笑不语。
他也在掂量如何体面地解决这件事。
换个人?
显然不行,若是不坚持自己意见的话,就算下面竖起来,可是分舵主的威信就很难竖起来了。
他乘坐飞舟来青州城上任还没几天,整个分舵的情况还没完全掌握。
脚跟不稳,坐着也不安心。
尤其是这名分舵护法陈雪,在此处分舵盘踞了好几年,若说她没有在分舵安插自己人,鬼才信。
想及此处,他哈哈一笑。
“陈雪护法,不必紧张,本舵主有个两全其美的建议,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陈雪点点头,示意三胡子继续说。
“本舵主既然看上了你弟弟的弟弟,自然要拿来用了。事后,本舵主再请金大师给他整一个更好的,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姐,你别听他瞎说,还是原模原样的好用,再说换了之后,以后陈家的香火还算陈家的吗?”陈风捂着要害,躲在陈雪背后,不敢露面。
陈雪略微犹豫了一下,眼神忽而变得坚定,冷冷道:“舵主直接换其他人的物件岂不是更好,这样折腾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