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跟着天志出了宫,几个下人在马车边等着她,负责把她扶上马车,但被她辞谢了,她自己爬了上去。
晴月以前总是骑马,那多自由,有趣,但如今她觉得两种交通方式都没劲。整个路上,她没说一句话,只是发着呆。不知过多久,车停了。天志想扶晴月下马车,但晴月好像没看见一样,她自己扶着就下来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直接跳下来。
王府满是迎接的人,由天志的王妃带着各小妾、小公子、小姐、家丁、手下等向天志行礼,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晴月,有羡慕,有嫉妒,有好奇,有幽怨,有审视,有怨恨,但就是没有一个同情或是关心的眼神。他们由王妃带头,个个笑盈盈地跟晴月搭话,他们及其不吝啬赞扬和关心晴月的话,一说就根本停不下来。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面对那一张张献媚的脸,晴月根本不想理会这里的任何的一个人,她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是真诚的,又有几个人是绵里藏针,但她知道,这里没有人会理解她。
天志本想带她到王府走走,熟悉环境,但晴月说累了,想一个人待着。天志把她送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他本想和晴月多待会,可被晴月拒之门外。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晴月算是第一个。他一想到晴月在昨天晚上都可以安心地睡在潇风的寝殿中,他却连房门都不能踏进,骄傲的他就气愤至极。可是他又能拿晴月怎么办,他只能留下几个人守在门口候着,听从晴月的吩咐,而他就去武场练武。
一连几天,晴月都是把她关在房间里,找各种借口躲着天志。天志把满身的气都撒在手下身上,打得他们趴在地上无法站起来,可他还会用脚踢踢这个,踹踹那个,怒喝他们起来。
这时,有人来报说陈玄隐求见。天志让人把陈玄隐请到练武场,又叫躺在地上的人滚开。
陈玄隐来到练武场,给正在喝着下人端茶的天志行礼。
“陈统领找本王何事?”天志把茶喝了就打起了沙袋。
“卑职听说王爷把贺兰姑娘带回了王府,就来看看。王爷本该高兴,可不知王爷为何不陪着贺兰姑娘,反而在此如此愤懑地练武。”
“事情本该如此,晴月昨晚都可以安心地住在整天气她的叶潇风那里,可就是拒本王于千里之外。就是因为本王杀了那昏君,她竟如此怨恨本王,害怕本王。他已死,就写了封破血书,都三年了,他居然还占着晴月的心!”天志从怀里掏出那封血书,一把仍在地上。
陈玄隐把血书拾起来看了许久,若有所思,许久才说:“贺兰姑娘是个奇女子,如此一封血书,着实令人感动,但让贺兰姑娘拒王爷于千里之外的不只是王爷杀了陛下。恕卑职之言,她是不可能甘于屈于王府的,王爷还是放她走吧,免得日后引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