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都有。

许佳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说不上在意，但被攻击多了，有时候难免觉得有点烦。

发了一会儿呆。

“总裁，下午好。”

“总裁。”

恭敬的声音传来。

许佳宁抬头，慕肆城正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边与李昂附耳几句，李昂点头。

职员们纷纷停下来恭敬鞠躬。

自带光环的男人，就算只是走在公司走道上，也如立于神坛一般，让人仰望膜拜，并收获了一众爱慕的眼神。

他们相距几米，却是云泥之别，差距，太大太大。

令人瞩目的背影，径自走进了办公室，一眼都没有看她。

很难想象，就在昨晚，两人还热情地缠绵，浑然忘我紧密贴合，融为一体。

现在，好似一场她独自一人做的梦。

梦醒了。

“看呆啦？”顾嫣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非常鄙视地冷笑一声。“你也只能看看而已，白日梦做多了，会变神经病的。连我都配不上总裁，你更别想了。主管喊你，进去吧。”

说完勾着嘴角，幸灾乐祸地翻了个白眼。

某人丢了单子，要倒霉了。

许佳宁回神。

在公司，他们只是上下属，别多想。

心里已做好了挨训的准备，但陈婕只是问了一下情况，并没有责怪她。

“这事儿这不能怪你，但夏美昨天刚签了章总老婆的单子，现在比我们领先。绩效考核的最后期限快到了，得抓紧，不然我们组都得卷铺盖走人。”

“我会尽全力。”许佳宁点点头。

陈婕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慕肆城在入职会议上就说了，签单率差的那一组会被辞退。公司越大，福利越好，竞争越残酷。

现在保住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去烦恼儿女情长的事。

她走出办公室，正准备联系一下客户。

“总裁让你进去一趟。”李昂走过来道。

许佳宁心里一抖。“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去了就知道。”说完就离开了。

许佳宁盯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了几秒，臀部才离开椅子，走过去，敲门两声。

“进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即便隔着门听，仍旧性感。

稳了稳心跳，许佳宁入内。“总裁，您找我有事？”

慕肆城正在抽烟，透过奶白色烟雾睐她一眼。她又低着头望着脚尖，双手放在身前，有些拘谨，不见白天跟他撒娇时的俏皮。

他们的距离，好像一下又回到了从前。

但慕肆城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绝不可能回到从前。至少他做不到。

昨晚发生的一切，有生理冲动的成分在里面，但远远不止如此。

不是他忍不了，而是他选择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