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色道:“天师但言无妨。”
“正如公主梦中所见,那两名庇护她的男女正是她的父母,只需在寝殿里供奉定北侯夫妇的灵位,就可以驱邪避灾。”
“荒唐!”永绪帝拂袖而起,面染愠色,“宫里怎么能供奉死人的灵位呢?”
“皇姑奶奶,昭阳想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脑子里一直有人对我说回家去吧,昭阳不想再待在这屋里了。”
卿千玑将一张小脸贴在太后粗糙的手背上,落下两滴热泪来。
“好孩子,不要哭,哀家明日就送你回家”
“母后,昭阳必须待在宫里!”永绪帝眉头紧锁,寒声说道。
“皇帝,哀家的母家名下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太后将卿千玑的手放进被子里,替她捻好被角,“若她有什么意外,哀家也没脸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良久,永绪帝终于妥协了,叹了口气点了下头。
于是乎第二天,正在后附门口擦石狮子的卿战,远远地就看见御林军护卫着长长的仪仗队伍走了过来,一脸不明所以。
小全子吆喝一声:“昭阳公主御驾,尔等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呵,他家小妹还挺气派!
卿战放下拢起的袖子,恭身行礼道:“微臣卿战,参见昭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全子四下张望了两眼,见只有卿战一个人,又清了清嗓子嘹亮地吼了一嗓子:“昭阳公主御驾,尔等还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