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开口问道：“大牛？二虎？是吧？”

大牛二虎赶忙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是的大侠。”

履霜：“什么大虾小虾的，你们叫我郭靖就好了！”

大牛二虎同时开口道：“郭大侠！”

群众：“不要脸。”

履霜：“我想向你们打听个人？”

大牛二虎坐直：“郭大侠请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履霜：“不必背成语，你们考不了研。”

大牛二虎：“什么烤盐？”

履霜：“没什么！你们在那个宅子里主要是负责什么？”

随着他们的交流，履霜也才慢慢的清楚他们的组织构架以及运作流程。

原来他们就是个人贩子组织，在当地会找一个地痞头子，先是利诱，然后是威逼，总之把他蹂躏的老实听话了就开始往过骗人，骗的人大部分都是偏远山村的孤儿，或者不被家里喜欢的三多们。

话说这位群众问了：“啥是三多？”

三多就是：“老大香，老二臭，老三老四多余货。”

家里的孩子一般是疼老大，宠老幺，老二老三碍眼货。

反正是那些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孩子统称三多。

这些孩子们就算是丢了，家里也不怎么着急去找。

等到他们想要找的时候，这边早转移走了。

大牛和二虎主要是负责转运的。

就是孩子攒够四五个了，他们就先给孩子们下迷药，然后装车上的一个箱子里，外面盖上一些杂物伪装来回运输物件的大车队。

然后送到三十里以外的“玄真观”。

履霜就问：“你们把孩子们迷晕了在路上颠簸那么长的路，孩子不憋闷吗？”

大牛二虎：“咋不憋闷！我俩和大金路上还把箱子打开透透气，有的人根本就不管孩子的死活，老金跟着的时候，总是催着走，往往到时候都会死一两个。”

然后又赶紧强调：“我们俩跟大金单独押送的时候可一个都没死过。”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上次就是我俩跟大金送的，一个都没事。”

履霜听了心中的愤怒不断的攀升，只是还没问出来二狗的下落，硬生生的压在心里没有爆发出来。

大牛和二虎看不出履霜心里想什么只能继续说。

听说老金跟二胖大有送人的时候经常死两三个。

履霜就问了一句：“那死了的你们都怎么处理？”

大牛：“就是随手埋到后山去了。”

接着嘟囔了一句“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埋下去的人，总是被野狗拖走。”

履霜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句话，心中一动就问了一句：“有人看到吗？”

大牛想了想说：“每次去都只看到被挖开的坑，还有一些野狗的脚印，别人都没看到过野狗挖，只有老金说他见过。”

履霜听到老金，想起他跟那个红衣女子动手时候，身上冒出的黑气，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这就是辩雨之术的初级辩雨，根据听到的，看到的，分析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自己没有往这方面练过，所以他不能根据目前的情形来推算出二狗的下落，当然他也没有意识到当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听风，辩雨是这种能根据已知消息分析未来局势的术法。

履霜接着问：“你们送到那个什么观的地方后呢？”

大牛二虎同时摇摇头：“是“玄真观”我们送到那里之后有人来接，每次接的人都不一样，我们只负责把车赶到玄真观的后门口，他们不让我们进观，到那里卸车后，就把我们赶走了。老金进去过，平时都是送到了货我们就回来，只有老金跟着的时候要等他，每次都等老半天。”

履霜接着问：“你们这么下去害了这么多人，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大牛说：“怕呀！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最后一波了，我们准备把这些肉鸡仔送走就撤了，没想到你出现了。”

说完这句话赶忙说：“肉鸡仔就是说那些孩子的，他们都这么叫，我们也这么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解释完后大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太敢开口了。

于是二虎接着解释：“我们都是在一个地方不会超过一个月，先是到一个地方了找一个比较靠近城外的宅子，然后或骗，或抢用些手段弄到手，把原来主人赶出去，再发布一些闹鬼的流言，让当地人对那个宅子产生一些恐惧，这需要四五天时间，再找到当地的几个地痞头子，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让他上套，然后才开始往回骗人，大概四五天一拨，一个地方大概弄四五拨肉鸡.....不是，是小孩之后就该转移地方了。”

二虎说完后补充道：“我跟大牛真的是只负责送货的，别的都不参与，最多是老金跟着的时候，死人了我俩去埋一下，别的真的没有干过。”

履霜问：“那那些帮你们找人的人你们怎么处理？”

二虎想了一下才小心问道：“王有德吗？”

看了一眼履霜没有什么表情继续道：“每次都是临走时候老金给处理了，今天本来也是装车后就处理的，结果您来了。”

履霜根据时间推算，感觉二狗不在这一拨里，应该就在上一拨里，听说上一拨是他们单独送的，老金没有跟着，路上也没有死人，心里稍微安心一点。

又听他俩描述的上次几个孩子的长相，感觉里面又像是没有二狗，可是也不太确定。

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只要不是歪瓜裂枣的，大部分长的都差不多，就像你每次抓鸡吃，还会仔细分辨一下两只鸡长得哪里不一样吗？

履霜其实真正怕的是二狗来镇子里找不到他，回去的时候被“夜魔”吸血后尸体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所以一路上先是除掉“夜魔”，一个是绝后患，另一个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二狗的踪迹。没有着急来这里找也是有这个原因。

这时履霜看到那些孩子都坐在那里看着他，不再吃了，就站起来向那些孩子走去，看着那一个个都撑得弯不下腰的孩子，想着怎么把他们送回去，履霜有些惦记没有下落的二狗，所以有些不太愿意亲自送这些孩子回去。

履霜本来是个现代四有青年，对于这些大牛和二虎、大有还有二胖这种地痞流氓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位说道：“不随手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