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悻悻的往回走,边走边埋怨不识货的银箔。
心里想:“果然名字就不好听,肯定也不识货,叫什么淫薄,真是又淫荡又薄情,简直岂有此理。”
履霜路边看到卖炊饼的,就从怀里摸出十个铜钱,买了二十个馒头,又花两个铜钱买了个筐才能拿走。
履霜心里想:原来闻着这个炊饼,感觉味道那是多么的鲜香好吃!现在怎么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呢。
履霜扛着筐回到小院的时候,发现飞鸾已经不见了。
那些孩子看到履霜筐里的炊饼,眼睛都直了,每个孩子都在疯狂的吞咽口水,履霜没有看到飞鸾就问那些孩子们:“飞鸾呢?”
看那些孩子一脸的茫然,他也才恍然:这些孩子不知道救他们出来的那个红衣女子叫什么名字。
于是说:“都赶紧来吃呀!还等我喂吗?”
那些孩子听到这句话都不客气了,纷纷去筐里抓炊饼,废话!客气能管饱吗?
履霜赶紧在边上说:“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说完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水缸,不过看到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旁边放着一个木桶。
履霜走到井边,看了一眼,桶里有半桶水,水上面还放着个破瓢,履霜看那水挺干净。
心想,估计是孩子这两天就靠这井水充饥了,心中也是一阵默然,感叹生活的艰苦。
履霜把那半桶水提到孩子旁边的时候,就有孩子跑过去拿起水瓢就往嘴里灌水,履霜在旁边忙帮着拍他的后背。
一边拍,一边说:“慢点,慢点,一会儿还有。”
不过履霜去井边提个水的功夫,他看到筐里的炊饼已经被拿光了,那些孩子手里的也最多只剩下一口两口的了。
履霜回来的时候还想,一人两个馒头,应该绰绰有余了,没想到孩子们已经喝了三天水了,再喝下去,估计不等黑风老妖吃了他们,他们自己先饿死了。
履霜想到这里赶紧对孩子们说道:“都别着急,你们饿的时间太久了,这会儿一下吃的太多了,肚子受不了,会撑坏的。”
孩子们这时都已经把手里的炊饼吃完了,排队来桶边喝水,没喝一圈,那半桶水就被喝光了,履霜想去再打一桶去,这时孩子们中跑出来个,个子比较高的孩子,抢先提起水桶,把水瓢拿出来放到一边,去井那里打水去了。
履霜看孩子们都打住心慌了,才又开口问大家:“救你们出来的那位红衣女子去了哪里。”
这时有个孩子出来跟履霜回答道:“大哥哥,那个大姐姐说:我走了,告诉那个大哥哥,我们以后有缘还会再见的,让他不用来找我,帮我把这些孩子送回去。”
说完顿了一下接着解释道:“这是那个大姐姐的原话。”
履霜听后怅然若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难道我们的感情还没到位吗?走了都不带上我。
这时那个打水的孩子已经把水打上来并提过来了,孩子们又开始排队喝水。
履霜看了看,从排队的人群中把二狗拽了出来。
二狗心里慌的一匹:“完了,我完了,我不干净了,我能反抗吗?虽然是救命恩人交代的人,可是我也不想做呀!”
履霜看着二狗:“你真认不出我了?”
二狗摇摇头表示:谁认识你这个变态呀?
履霜仔细的看着二狗说道:“张老三上南山,南山有个黑狗圈。”
二狗接着不自觉的说:“张老三爱吃蛋,吃了一个黑狗蛋,黑狗追着张老三......”
履霜:“天王盖地虎?”
二狗:“小鸡炖蘑菇!”
履霜:“宝塔镇河妖?”
二狗:“蘑菇放辣椒!”
履霜:“河妖用大招?”
二狗:“好友吊缠腰!”
履霜:“二狗!”
二狗:“履霜?”
履霜:“同志!”
二狗:“滚粗?”
这些暗号我当然是杜撰的,实际上二狗和履霜的暗号都是他们村的那些不守规矩的妇女们的出轨花边。
因为履霜是个孤儿,没人管教,天天晚上在村里瞎溜达,总能发现一些不守规矩的妇女偷男人,第二天就告诉二狗,甚至还跟着二狗约定过晚上去偷看。
木讷履霜:“......”
履霜:“原来如此,嘿嘿嘿!”
瘦弱履霜羞愧的表示:“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两个人对上了暗号,二狗确认了前面这个陌生的猥琐男人是履霜。
二狗:“我去,你去哪里吃泔水了?咋催起来的?”
履霜:“一言难尽呀!”
心说:难道说我是被雷劈了,又被这俩人给强入了?
瘦弱履霜:到底是谁强入了谁?谁被强入了?你可要说清楚!
木讷履霜:“......”
履霜:“嘿嘿嘿!”
我给捋一下啊!现在主导思想的是现代履霜,跟二狗对话的也是现代履霜;
瘦弱履霜是这个世界的躯体,并且对人文、环境、语言还有躯体记忆等提供认识感的。
木讷履霜:“我没用,不必说我了。”
履霜:“二狗呀!总算是见到你了。”
二狗确认履霜后听到这句话,这几天的委屈蜂拥而出,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像决了堤的三峡一样流了出来。
人们总是在受冤枉的时候很坚强,当一旦有人给他把冤枉澄清的时候,他就忍受不住委屈了,同理,受苦也一样。
履霜心里正想着要不要把二狗他爹被“夜魔”杀死的消息告诉他,看着二狗伤心的样子只能不断的拍打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