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渡,五丰城最大的渡口,往来的行船里货船居多,所运货物不是北塘往外运的鲜货,就是五丰城往北塘运的米粮菜蔬。袁老大的船算是毁了,现下只有些货船,捎带着人的。
码头消息传得快,不消半日,清晨码头上袁老大的船烧了,金鳞卫围了整个码头,五丰城内人尽皆知。
“听说了吗,早上码头那出了大事了。”
“你是说袁老大那船啊?那烟飘的,不看到才有鬼了。”
“听说是有逃犯呢,连官老爷都去了。”
“我说,你这消息都是哪来的,那是。。。那是穿飞鱼服的。”声音到后半段明显不足,说这话的人眼神躲闪,生怕被发现了似的。
“那逃犯总是真的,我家邻居就是码头的力工,他们亲眼看见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是接什么大人物呢。”
“哟,老哥,您知道什么消息,快说快说。”
“这口干舌燥的。。。”先前还有些唯唯诺诺的男人捻了捻唇边的山羊胡,眼角不觉瞟向一旁的茶水铺子。
“这是哪的话,老哥您请,今儿茶水吃食,我包了。”
一旁的万归荑三人有些无语,这消息怎么传的越来越没边了。张玄知在医馆内扎了针,又含了些大夫自己配的丹丸,方觉好些了。
如今三人正在一家饭馆里歇息,点了些五丰城特产的小菜,三人刚刚死里逃生,身上还都是火燎的痕迹,听闻一旁有人在谈论那行船的事,不觉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几位客官,不若在小店休整一日,小店也可住宿,灶上有热水,只需五文。”跑堂的小二看着这几位客人虽然灰头土脸了些,衣料却是好的,转了转眼珠子,有些讨好的说道,“马匹也可牵到后院,草料管够,也只需五文。”
“好好好,且先上菜,再不吃点东西,小爷我命都快没了。”张玄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就差没把人傻钱多写在脸上了。
“小二,城中的成衣铺子在何处。”万归荑声音有些挑高,“阿松,一会去买几套衣服,这身上脏的,饭都要吃不下了。”
“呦,这成衣铺子就在这河对面,不过客官,要过去得走到那头二分桥,再绕回来呢。”小二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有何难,本姑娘又不是弱质女流,阿松,现在就去。”
话毕,小二眼见那大高个出了饭馆的门,就往河对岸掠去,一点一提,眨眼之间,就到了对面成衣馆的屋顶上。
“小二,且去整理房间,一会我们吃完饭,就去休息。小二!”万归荑见小二没有作声,抬头看他的嘴有些合不拢了似的,撇撇嘴又道,“没见过轻功吗?本姑娘的轻功也不比他差多少!”
小二这才回过神来,“是,是,只是没见过买衣服用轻功的,哦,哦,小的这就去整理房间。”说着拿汗巾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疾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