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三人离去,江莲一回头,便见江妱已淡定自若地坐在桌案前,优雅饮茶。
江莲脸色阴郁,忽地狠狠从她手中夺过茶盏,拍击在桌案上,厉声道:“还有脸置于堂中饮茶,你可知今日差点儿就坏我大事?”
茶水四溅,滚烫的热浪袭人。
江妱不慌不忙地拿过帕子擦拭衣摆,并未理睬江莲。
江莲越看她这副模样,就越是窝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就算今日不在这里,你仍旧能找机会接近少钦。你到是恨极了我将你丢弃在别院,便想变着法地回来讨回你的嫡女身份。薛少钦是柳儿的,你想都别想,你若下次行事再这般胆大,我便是不顾律法也要将你逐出家门。”
“母亲。”江妱含笑劝慰,“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她垂眸掩去眸中异彩流淌的光芒,“我今日之举,只是想试探一番太女殿下的反应,她若是有心提拔江家,便是江家家宅不宁也得把七皇子留下,她若只是做做样子,今日便可带着七皇子走。江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是为了江家好才出此下策,至于我们母女俩的私怨,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算账。”
江莲闻言冷嗤,不屑地瞥她一眼。
但心中亦认同她的话。
薛缈的性子古怪,若她真心相助,江家日后必能得飞黄腾达,可若只是虚伪应付......
江妱所言极是。
思及此,江莲稍霁颜色。
她单手握拳,轻咳两声:“你这身子骨长年累月便是如此,我见京城的医馆也不定能治得好你的顽疾,等过些时日便回别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