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少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下,强自镇定。
“既然我没有死,我的道路就会不断延伸下去,新的世界必将会随着我的脚步建立。”
“只要有人爱人家,其它怎么样都无所谓。”
“虽然输了,但是要我们对冠军俯首称臣绝不可能!”
“呵呵呵呵,我也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不过我虽然怕死,但也经历这么多次了,为了活下去而死战也习惯了。”
“诸位大人!”
潘多拉起身,将拧断吊在后背的脑袋扶正,脖子血肉模糊,骨骼与肌肉扭曲成糜状,只能靠手扶着才能维持不掉。
“想必都已经接到了任务,尽可能试探出,现在最接近真正神灵,被主人称为神之幼形的那位的实力情况,占据这片世界灵气的主导权与归属。
这对于主人最后一击的力量能否解决对方至关重要,能否消灭神之幼形,也跟诸位大人今后能否自由自在的行走在现实世界息息相关。
你们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了,神之幼形发现后是不会允许你们活着的。而消灭了这个世界首领,神之幼形后,这个世界就是你们的奖赏。
各位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你们在神之幼形面前死去,就不能再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直到,我们确定能够解决对方,这对我们的最终计划很重要……”
似乎因为一口气复活了太多人,火光很是黯淡,给4个站在神庙似的大厅里的八强选手脸上都映照出一层阴影。
随着潘朵拉没有感情波动的讲述声音,火光衰弱下去,直到一点火星残存,黑暗几乎包裹了全部。
……
井田韶年又感觉到自己在做梦,筑基之后,随着他的法力积蓄,属于精神的那一部分随着总体的规模扩展,已触及普通人在自然世界给予他们的生活中,一辈子也无法触及不到的地方。
读心,透视,心电感应,精神操控或精神冲击,念力等等超自然能力,不过是随着法力这一根源壮大后的一点表象。
放在一些在古代断断续续的传承中,这种境界叫阴神阳神。
所以,这一次的梦格外清醒,几乎在入梦的瞬间,属于井田韶年的意志就清醒,完全明晰自己是谁。
高大如巨人门庭的朱红色鸟居在他眼前大开,似乎在欢迎他,又似乎在试图传递给他什么。
“这次又是什么?”
井田韶年伸出手,仿佛一道无形的大门轰然打开!
“伟大的……”
许多,断断续续,像是无数人在耳边祈祷,跪拜的颂念声传入意识感知内一片空白的井田韶年心中。
那是一个名字,一个被歌颂,已经在这片人类部落存在存在许久的名字。
然后,是一个很奇怪的视角,说奇怪是因为虽然明确这是一个人的视角,但是就像是监控室大爷一样,许多不同画面叠加。有正围在猎物旁祷告神灵的人,有守护在火焰旁一丝不苟的人,有虔诚趴伏在地面的人,有在火焰旁说笑做事的人……
众多画面,围绕着一个平静目视这些的主视角。
井田韶年明白,这就是祂,或者就是祂的视角。
那些人心中,那些声音口中赞颂的,听不清名字的火焰之神。
首先是环境,对比起艰难积蓄法力的自己本身,这个身体中始终充盈着力量,似乎整个世界都充沛着灵气。
这位火焰之神的法力就像落在大海中的杯子,水源源不断的交融吐纳。无时不刻不在消耗着法力,又无时不刻在补充着法力。
这是从物质稳固到苛刻的世界出生修炼的井田韶年从未见过的世界,整个世界都对着生命放开,灵气予取予求。
再其次是自身,井田韶年看到了“自身”,也就是这位古神时代的火焰之神的法力,像是火焰一样在熊熊燃烧着的法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种火焰般的法力瑰丽法力里,感觉到一丝亲切,就好像那是相伴已久的朋友。
“上次是因为我初步融合了神性,这次呢?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进步?”
这念转过的瞬间,井田韶年眼前轰的一下发生了变化,就如同有某种堤坝打开,积蓄了海一样的东西全数涌来!
那是一群原始人一样的上古人类部落的故事,他们中的有的人刚刚出生,有的正在长大,跟着大人学习部落传承下来的技巧,有的在狩猎,有的受了伤,有的因为疼痛在哀嚎,还有人因为食物不足忍着,因为寒冷情不自禁的发抖,对应的,还有健康的人辛勤的劳动着采集食物,饱腹后满足的大笑的人,在温暖的篝火旁酣睡的人,还有无可避免的,或多或少衰老,疲惫,死去的人。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一百个,一千个!
太多太多的人,他们说起来短短,也不丰富的人生,即使是第三者的视角,也多到了一个凡人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可这还没完。
灵魂的坚韧,或者说意志对于信息的存储潜力几乎无限。意识停摆呆滞着全力用来初步归纳整理海量的信息,差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井田韶年终究撑了过来。
可是,第一天,他还会为这群祖先狩猎到了的食物微微一笑;第二天,他记住了一些人;第三天,他又看到有人生病受伤;第四天,跟以前一样……
第一个星期,差不多就是这样。
第二个星期;
一个月;
两个月;
天气越来越冷,最后大家都窝在山洞里,靠着储备的粮食数着日子熬。
春天到了,他看到女人们熟练的去采集能吃的嫩芽与当季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