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中军大帐内。
许乐飞,许大统领眉头紧锁地看着桌上的玉佩,“献王可还有什么话?”
“没有,只让把玉佩给许大统领送来,别的什么也没说。”
“行了,你去吧。”
“杜副将,你说献王殿下是疯了吗?此时让我起事?虽说眼下北边西边战事都吃紧,可这皇城两万禁军的战斗力,不在我五万城防营士兵之下啊,况且还有那人在,这不白白送死吗?不如…..”
随即给杜维,杜副将使了使眼色。
“末将明白。”杜维心领神会,提刀追了出去。
片刻后,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回来了。
“大统领办妥了。”
许乐飞眉毛一挑,将桌上的玉佩扔给杜维:“还是把这礼物给东宫送去吧。我们就不瞎掺合了。”
“明白!”杜维一手接过玉佩,一手拎着人头,匆匆离开。
许乐飞一人独坐在中军营帐内,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这献王准备了两年,就如此草草收场?不是说身边有个很厉害的谋士么,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北川边境军营内,天色渐晚,已开始起锅造饭,无数缕炊烟直直升起。
中军大帐内,尉迟大将军,正双手拿着李观星的字,在仔细参详。
站在一旁的尉迟英,尉迟大将军的大儿子,开口道:“父帅,古往今来只有弃车保帅,哪有什么弃帅保车啊。不会是李先生笔误吧。”
尉迟大将军面露不悦之色,“哼!休的胡言,若是你,倒有可能写错了。”
随即又向送信之人问道:“这位兄弟,不知献王殿下或者李先生,可还有话交代。”
男子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没有!”
“那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男子想了想问道:“有,比我早一个时辰出发的送信人,一直未归。官道只此一条,路上也未遇见。不知道大将军收到信了没有?”
尉迟大将军一巴掌将纸拍在面前的桌上,叹息道:“哎,今日未曾有其他献王信使前来。不好了,肯定出事了。”
在低头捋须,看着纸上四个大字,瞬间茅塞顿开,明白了李观星的用意。
“来人。”
“在!”
“将眼前这人,给我绑了!”
“是。”
数名士兵,拿着麻绳一拥而上,男子未做抵抗。
尉迟英不解地问道:“父帅,你干嘛,这人是献王的人,是自己人啊。”
还不等尉迟大将军开口,被五花大绑男子开口说道:“少将军,无妨,我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荣幸,能为献王和李先生而死,死而无憾。”
尉迟大将军激动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尉迟英,来到男子面前:“好啊,好啊,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小人赵立。”
“来人,拿酒来,给赵立兄弟送行。”
“多谢大将军。”
尉迟大将军转身对着尉迟英呵斥道:“哼!就会冲锋陷阵,一点不带脑子,早知道把你留在李先生身边,多学学。”
尉迟英依旧搞不清楚状况,呆立在原地。
士兵已经将酒拿来,尉迟大将军也不再搭理尉迟英。双手端着满满一碗酒,亲自喂给赵立。
赵立也不推辞,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小人能得大将军端碗喂酒,不枉此生,走吧,别误了时辰。”
“好!来人,传熊参将!”
片刻后,体壮如熊的一位年轻将军,跑入大帐。
大帐中,尉迟大将军已坐回帅位之上,赵立五花大绑,嘴里塞满棉布,低头跪在地上。
“大将军,你叫我。这人是谁?”
尉迟大将军怒气冲冲地说道:“此人,自称献王特使,想规劝我加入献王麾下。战事如此紧张,还搞这些小动作,献王实在太过分了。麻烦熊参将,辛苦一趟,立马将此人送去给陛下,交由陛下圣断。”
赵立闻言突然激烈反抗,发出“呜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