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这样的害怕、戒备着他,终于还是离我远了一些。
见他自觉的坐远了一些,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快了些,于是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就这么……?”他话还未说完,见我慌张的把枕头抱在怀中,干咳了一声声音低沉了回答:“孩子落地,到时候我送你回去,你可以继续和周奇在一起,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我放心了不少,我只需要耐心等待,生完孩子以后就可以回去了,他答应我还可以继续和周奇一起生活,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到时候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他看着我憧憬的表情,脸色阴沉的走了。
后来这几日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倒也乐得清闲,晓晓会陪着我在酒店里散步,也会和我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酒店很神奇,什么都有,山川湖泊,阳光沙滩,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晓晓,我以前真的和沈先生结婚了吗?”我和晓晓此刻正躺湖畔的帐篷下吹风,看向远处的山不经意的问。
“是呀。”她回答。
“可他是一个鬼啊,我怎么会嫁给一个鬼呢?”我不会是被迫的吧?我已经脑补自己还是小姑娘时被恐怖的恶鬼看上被迫嫁给他的大戏。
“嗯……”晓晓托着腮:“我也不知道。”
“那我和他在一起多久啊?”我现在也不过三十,应该不会和他有多深的渊源吧?
“几年吧。”
“哦。”我咂巴着嘴,想起他总是冷冰冰的脸,继续问:“他对我好吗?”
“好啊,特别好。”晓晓眼睛亮晶晶的:“陈月,你都不知道,你啊,其实活不过三十岁的,是先生给你续了命,他自己也受了因果遭了雷刑。”
“什么是雷刑?”我问。
“就是被雷劈。”
我浑身一阵战栗,被雷劈,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全身,普通人会当即心跳停止,自然不会有多大的感受,可他死不了,得活生生的感受这种痛苦,那得多疼啊。
“那……他……”我想问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梗住,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就是在听闻曾经有人为了我如此的奋不顾身时,喉咙哽咽,
“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他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一旁的晓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我不想知道。”我站起来下意识的要离他远一点,像是个被抓包的小孩一样垂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可我只能看到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叫我:“陈月。”
我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平静的像是不远处的那汪湖水,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