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宣波湖时,时间已到中午,太阳正是炎热之时。
宣波湖边上已有了许多人,有许多仆从抬着几个大大的遮阳华盖,给那些贵妇闺秀们遮蔽阳光。
宣波湖说来不大,但也不小,湖面有十数亩大小,比前世的一个正规足球场还要大上些许。
湖面上一艘三层的花船停靠着,而花船上无帆,毕竟湖面也没大到哪里去,没必要用帆,靠甲板下的仆人用船身中下方留出的划桨做动力便可。
李渔白远远眺望了一番,现场人数很多,那些贵妇人与各家小姐都被诸多仆人遮挡住了,没看到余婷烟的影子。
王管事收了李渔白大笔银子,属实也算得上是用心,这笔银子没白花。
他见李渔白到来,匆匆对着其他仆人吩咐两句,随后赶来李渔白旁边道:
“李兄弟,你跟我来吧,我也是实属无奈,人手着实有些不够用,你先入底仓帮忙划船吧。
待船划到湖中央,那些小姐贵妇们就会到甲板上观景闲谈,到时我再把你调到甲板上做护卫,即时你便可见得婷烟小姐了。”
李渔白自无不可,没看那大堆莺莺燕燕,跟在王管事身后,便从花船侧方伸出得船板,入了花船之中。
余婷烟此时站在贵妇圈外,她生母身份不堪,比不上那些城中豪门贵妇,前些年还没觉醒仙道体质,没得到城使父亲的偏爱时,此类活动是无参与资格的。
现在就算参与了这类交谊活动,那些城中贵妇也不愿与她为伍,就是有上几个想与之亲近亲近,也碍于许夫人的霸道,不敢与余婷烟交谈半句。
这就导致余婷烟一人游离在圈子之外,显得有些尴尬。
可是此类许夫人举行的活动她又不得不来,许夫人毕竟是其名义上的母亲,而且如若连接受许夫人邀请的胆子都无,那府中想投靠她的人,心中也要掂量几分了。
余婷烟好看的小翘鼻抽动了一二,那些贵女的胭脂水粉香味,让她有些刺鼻,但其面上自是微笑淡然。
“小姐,你先上船吧,这些胭粉俗女叽叽喳喳的,吵的人烦躁,咱们不如先上船躲丝清净。”
顺老出现在余婷烟的身后,低声朝着余婷烟说道。
余婷烟摇摇头,先走便是示弱,连些许烦扰都坚持不住,如何为母亲移尸入庙宇?
但余婷烟知道,今日也属龙潭虎穴,照许夫人的性子,必然又是要贬低一番自己,压低自己在外人与府中下人心中的地位价值,从而达到遏止自己的作用。
如果身边连可用的奴婢都无,那府中许夫人的动向便为一概不知,如同野兽对峙,而先瞎了眼睛。
“咦?”
余婷烟的余光好似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上了船,发出了一丝惊讶。
“小姐看到什么了?”顺老反问道。
“我刚刚好似看到李渔白上了船。”
余婷烟目不转睛的,看向刚刚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
顺老晒笑了一番,摇摇头叹口气道:
“小姐许是眼花,李渔白此人如缩头老龟,其心性说好听些,是为谨慎谋身,难听点便是胆如山兔,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