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已经醒来,她起身,看着昨夜那般凉的夫君,此时站在窗前,一身玄衣。
平阳,没有穿衣服,而是下床,从背后环住她的身子。
“夫君”
柔情似水,声音妩媚。
“放手”
平阳抱的更紧了,她不服,她不服。
明明是用自己幸福换来的夫君,却除了那带着可悲的眼神,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我是公主,尊贵的平阳公主,样貌出众,凭什么,凭什么!
“路彬泽,本宫命令你,抱我!”
“即是公主,何必要这样卑贱!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放你自由。”
“卑贱?呵!时机成熟?是什么时候?那么,到那时,你会不会就爱我了?你是我的夫,是八抬大轿抬我进府的郎君!你还要我去哪?自由?我从来都没有自由!路彬泽,我既然已经嫁了你,就认定你了!”
路彬泽叹了口气,拿下她的手,径直走出房门,他还是没有看她
“我身子不适,偶感风寒,三个月后,才能回宫,好好准备”
平阳蹲在地上哭,难受,好难受!
我错了,我错了!生在宫中,是我错了!
可谁可以帮帮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是云裳,还是风裕?
她穿好衣服,将喜帕染红,递给了宫里的嬷嬷,就去了柴房。
柴房一旁杂乱,镀了几层灰,平阳轻轻捂着鼻子。
云裳虽说一直害我,可都是在我先动手的情况下。
可,平白无故换了赐婚的夫君,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吧!
一个白面小太监正五花大绑着,躺在破草席上,见了平阳,他面露恐惧。
平阳一身红衣,手持骨鞭,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宛如地狱的鬼魅一般。
她蹲下身子,抽出小太监嘴里的破布,风裕的小太监,哈哈哈!
“我出嫁换夫一事,你家主子参与了吗?我母妃,也参与了吧!”
“公主,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公主放了奴才吧!”
“哦?不知啊!我可不留没有用的人哦!”
平阳一挥骨鞭,小太监肩膀,顿时,血肉模糊。
“哎呀!打偏了,看来有些儿日子不练,手都生了!你知道吗?骨鞭啊!还是打脖子,一击必杀,没有痛苦。”
平阳用指甲刮了刮小太监的脖颈,轻轻的笑着,
“这次啊!我可不会打偏了哦!”
“公主,我说,我都说,公主,留我一条命吧!”
平阳拍拍他的脸,将骨鞭递给一旁的宫女五柳,五柳又放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平阳起身就坐了下来。
“早说不就行了,还挨了一鞭子!”
“皇子与路彬泽大人结盟,怕路彬泽大人有二心就派了线人,却尽数不留。路彬泽大人对皇子很重要,皇子就想着,要。要牺牲您。一来,您是公主,路彬泽大人不会把你如何。二来,皇子将您嫁给路彬泽大人,也是表示诚意。”
“那,云裳呢?也是你们?”
“皇子故意叫路大人暴露自己的实力,与三皇子比试,三皇子打了鹿,定会叫云卿公主来尝尝鲜,到时就会引云卿公主怀疑!但,只是怀疑,怕是不够!”
“于是,就有了路文泽吗?”
“路文泽大人与路彬泽大人乃表兄,本就对你不满意。皇子林场遇险,就顺势暗示,是您。路文泽大人性子烈,定会抗旨不尊,这样,皇上心中必有芥蒂,这样,对路彬泽大人有好处。可,路彬泽大人的名声不好,如果赐婚的是路彬泽大人,皇上多疑,定会查路彬泽大人的身份,对路彬泽大人不利。而云卿公主,她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