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围猎队多次受命去打击那些逃亡的子民,不到半月,穴居国的子民损失过半。在这种情况下,允给自己上了一个尊号,叫做句强氏。一日正午,允正在一颗树底下闭目而坐,对方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一直到太阳西下的时候,允睁开眼睛看见地上杵着一个人,立刻说:“何人不声不响杵在这里?”对方说:“主上,是我。”云仔细观瞧,果然是对方,立刻招呼他近前来,说:“还有逃跑的子民吗?”
对方点点头说:“我已经不听汇报了,让他们凡是看到逃跑的一律劫杀。”允说:“围猎队有伤亡吗?”对方说:“有,而且还不小。”允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有什么主意吗?”对方耷拉着脑袋说:“他们不惜冒死也要走,我真理解不了这些人。”允说:“你想办法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如果能改变做法挽留住他们,我也愿意,实在留不住,就放他们走吧!”对方说:“不行,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一个子民都留不住。”允说:“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没有办法。”
对方领命而去,他安排围猎队的成员去偷听子民谈话,有一个探子回来报告的时候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说域外有一个大国正在招抚流民。允了解了这个信息之后,她决定亲自送子民离开,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草叶上,阳光显得有些刺眼。允来到高台之上,说:“我知道你们都想走,今天我在这里为大家送行,大家放心,我绝不会再次派出围猎队来伤害你们,昨晚我已经下令解散了围猎队。”说完之后她走下高台,神情落寞的回到寝宫,似乎这是她作为氏的最后一天。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子民走光了,她就打算自杀。对方站在高台前说:“有大国招抚流民,因为那里缺人。现在我们穴居国更缺人,你们之所以愿意离开故土去远方谋生,一方面你们被来自远方的流言蜚语所迷惑,另一方面是主上不得你们的心。”
一位子民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们几乎要把穴居国的子民赶尽杀绝。”对方说:“我没有想要赶尽杀绝,我只是想遏制大家都要离开的势头。”大家僵持在那里,对方把路让开说:“请吧!离开你们的故土,让你们先人的幽灵看不到,我真的不知道异域的鬼神会不会保佑你们这些外来客。”那子民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对方说:“我只是把大家忽略掉的告诉大家。”那子民大踏步的往前走,对方说:“去吧!离开你们多年生活的家,让你们变成一片废墟吧!”那子民扑过来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脖子,说:“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子民瞪圆了眼睛说:“少寻死觅活的来吓唬我,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对方说:“请吧!让主上的尸体和幽灵守护这一片热土。”那子民扯着嗓子说:“快给我滚。”对方该走的人是你。子民们想要走,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天已经黑了,那子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对方把允请回现场,允面对着子民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我以为我是穴居国最后一个氏。”那子民目光阴冷,说:“想要我们留下,可以,请你们离开。”对方立刻说:“现在给我滚出去。”
那子民冷笑着说:“你们已经解散了围猎队?能把我们怎么样?”允说:“只要我还是穴居国的氏,就不能走。”那子民说:“你已经不是了。”允说:“看来我们两个应该好好较量一下。”那子民还要说话,允突然冲到那子民跟前,用自己准备好的石头在那子民的太阳穴上猛击两下,只见那子民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子民们正准备逃跑,允说:“虽然我不能离开现在的位置来挽留你们,但我可以全部延续之前氏的做法,这样你们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
有一个老妇人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允说:“我愿意在高台之上与你盟誓。”当晚圆月当空,老妇人和允携手走上淘汰,然后她们都用木刺将右章刺破,然后两只手握在一起。朝着子民拜一拜,算是完事。明日一早,允下令改组自己的团队,那老妇人进了团队,并且坐在左边第一的位置。子民出走的势头总算是遏制住了,允基本上不过问具体的公务,凡事大致听一下老妇人的报告算完事。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男宠身上,对方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老妇人表面上是允的助手,实际上她已经是摄政。
一开始能够尊重允的,慢慢的她就觉得自己那么做没有必要了,从天天汇报工作到两天汇报一次,再到七天汇报一次,十五天汇报一次。如今索性终止了汇报,她不在去氏的寝宫参加讨论,而是在自己的住地办公。她一系列专横做法引起了同僚的不满,她们纷纷找到主上,要求把那老妇人给撤了。允说:“日月可没,老妇人不可替换。”班子长远再三请求,后来没有经过主上同意,老妇人就除她本人之外的所有班子成员给替换掉了,这个时候她感觉对方是个不稳定因素,就想着把对方给开了,可他不在团队里任职,于是亲自来见主上,要求将对方给开了。
允点点头说:“她不担任公职,只是私人助理,这样也不可以?”老妇人说:“凡是你能接触到的人,都应该接受背景审查。”允说:“这一点没有错,可你没有做背景审查就要开了他。”老妇人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她的背景进行审查?”允说:“他是通过了背景审查,才到我身边任职的。”老妇人怒气冲冲的说:“还犟什么嘴?让你开你就开了他。”允叹口气说:“真为我以后的安全感到担心。”老妇人冷笑着说:“真矫情,你杀了那么多人还这么怕死?”允说:“你好像不怕。”
老妇人说:“我凭什么死?”在这一瞬间,允突然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之后她立刻把对方叫到跟前,如此这般一说,对方说:“应该改组现在的班子,把之前被开掉的团队成员都招回来。”于是允在寝宫召集大家开会,果然没有一个人到场,她立刻宣布将老妇人之外的所有班子成员全部开掉,之前被老妇人开掉的全部恢复职位,这样在穴居国出现了两个团队。老妇人原本打算一步步削弱允的影响力,最后彻底将她架空,没想到允突然终止了表演,这让老妇人措手不及,不知道下面的戏该怎么唱,是退一步以作缓兵之计,而是进一步拼个鱼死网破。
如果现在就拼胜算不是很大,就算这一次选择退让,仍旧可以依靠自己在子民的中间的高支持率与主上做长期对抗。老妇人提出了谈判条件,表示自己愿意继续承认允是穴居国的氏,条件是允必须支持老妇人形成自己的班子。鉴于自己的低支持率,允接受了这一提议。老妇人非常的得意,她手下一个班子成员说:“你应该趁早将允干掉,这个女人手特别黑,她一日不死,我们的日子一日不能踏实。”老妇人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可杀氏非同小可。”那班子成员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杀个氏吗?氏也是个人,是可以找人替代的。”
被这么一说老妇人的胆子立刻大了,于是挺直腰板说:“你告诉我怎么杀?”那班子成员说:“交给我。”老妇人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壮妇何愁大事不成?”且道这成员打算如何杀允?她思考了半个时辰,觉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她苦练了一支舞,然后进了寝宫,邀请允给她一起跳舞,允推辞道:“跳舞我真的不行。”她执意要允跳舞,实在拗不过,允只好跟着她跳了起来,整条的高兴,她突然绕到允身后,两手拿着两块石头同时砸向允两边的太阳穴。允下意识的蹲了下去,看见头顶两块石头撞出了火花。这一下子,杀机以显露,允的语气出奇的和缓,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们两个拼个鱼死网破或者你现在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什么没发生过。”
她说:“你真的不打算说出去?”允说:“我已经杀了太多人,现在我只想做一个不许要杀很多人的氏。”她说:“不行,我得杀了你,不然我很难突破现在的瓶颈期。”她原本只是心里在想,不料尽下意识的说了出来。允说:“要不这样,我们比试一下摔跤,如果你能把我摔倒,我愿自尽,如果是你输了,永远不许踏入寝宫。”于是两个人拉开架势比赛摔跤,结果允一下子被掀翻在地。她正要挥拳砸允的面门,不料允突然用双手重重的袭击了下面,老妇她疼的龇牙咧嘴,说:“说话不算数,输了为什么不自尽?”
允说:“本来我是输了,可你违反了规则,这一场便不能作数。”她说:“你这是典型的耍赖。”允说:“你的确违反了规则。”于是决定加塞一场,她突然扑过来,允猛的闪在一边,她一下子扑在一块石头上,脸被撞了个稀烂。允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的?你也太笨了,难道你没有看见我背后有块石头吗?”被这么一说,她立刻大怒,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跟允拼命,越是这样她越是没有章法。允因为就丰富的格斗经验,一点点消耗着她的体力,等她的力气使完了,把对方叫过来说:“你帮忙给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