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被周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周培。
“你这是做什么!”
见余莺儿满脸羞恼,周培脸上尽是玩味,往后退坐回了椅子上。
“你不会以为凭借这三言两语就能将我手里的玉佩拿走吧?”
“你!”
余莺儿愤然,复又将火气强压下去,
在心里将所有事又反复掂量了一下,余莺儿又再次走向周培。
“我漏夜前来,自是有诚意的。”
余莺儿的手轻轻抚上周培的脸,周培一把握住余莺儿的手,便将人往床榻上带。
事毕。
余莺儿轻轻靠在周培身上,又想问周培取走另外一块玉佩。
谁知周培竟然说,
“我若将玉佩给你,你还会再来吗?我也是舍不得你,只要你再陪我几次,我定会将玉佩还给你。”
余莺儿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还是不得不忍着。
“希望你要说话算话才好。”
“那是自然。”
周培还想再和余莺儿温存,可余莺儿对周培那张毁容的脸,早已有些反胃。
此刻再也忍不住,将周培推开。
“我是偷偷出来的,若再不回去被人发现就糟了。”
说罢起身穿衣服。
周培看着想慌忙离去的余莺儿,眼神闪烁。
余莺儿悄悄回到院子,得知宣王今夜宿在方侧妃房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宣王歇下后,身边的嬷嬷悄悄进来禀报,余莺儿从外面回来了。
方侧妃邪魅一笑,吩咐道,
“去了这么久,想来是成了。去吧,将坐胎药准备好,明早想办法给她送去。”
嬷嬷领命自去。
第二日晨起,方侧妃身边的嬷嬷便将一盅药膳给余莺儿送了过去。
“这是侧妃娘娘命老奴给余姨娘送来的药膳,说是府医新调的方子,对姨娘的身体有好处。”
余莺儿进府这些时日,方侧妃在饮食上倒是未曾苛待,还常常往这里送各类补药。
一开始余莺儿也是不信的,后来偷偷找大夫看了几次方侧妃送来的药,都是对自己好的。
想来方侧妃如今主持宣王府的后院,想搏个贤名罢了。
余莺儿这才放下了警惕,今日也不疑有他,当着嬷嬷的面便吃了那药膳。
嬷嬷满意地收走器具,回去复命了。
宣王走后,方侧妃笑得志得意满。
“余莺儿这个小蹄子,妄图能分走王爷的心,本王妃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宣王一早便出了门,先去看了要送去燕歧身边的一队人马。
这些人都是宣王府的亲信,宣王又对其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去了秦王府。
尚书府。
点雪一早便进来对赵华音禀报,
“姑娘,周培身边的人递消息来,说余莺儿昨夜去了周培府里,二人在……卧室待了许久余莺儿才离开。”
赵华音是未出阁的姑娘,点雪怕这样的话不合适,犹豫了一下才将话说完。
“是吗?看来这二人是又掺和到一起了。”
赵华音并未太过惊讶。
重来一次这二人始终还是狼狈为奸,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好下场。
“余莺儿漏夜前去,恐怕是为了那玉佩吧?有意思,想必那位方侧妃娘娘已经为余莺儿备好大礼了。”
“还有一事,陛下已经下旨,让秦王殿下两日后出发,姑娘可要去为殿下送行?”
赵华音闻言,正在梳发的手一顿。
旨意还是下来了,燕歧要走了。
送行?他会想让自己去送行吗?
心里犹豫了半晌,赵华音才终于做了决定。
“自是要去送行的,只是咱们就别两日后去了,今日晚些时候咱们便去吧。
你和流云准备一下,咱们用过早膳便出门。”
流云和点雪自去准备了,只剩青霜站在赵华音身后。
“青霜,你跟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赵华音漫不经心地挑选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