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鹰爪如尖刀,满身羽毛无一丝杂色,仅有头顶处一缕红色的老鹰,扑棱着翅膀,气势汹汹的从天空俯冲而下。
就在它飞到和鹿鸣树平行的地方时,看着站在树下的那天人之姿的蓝色身影,一改往日的凛冽之气,欢快的鸣叫一声,鹰眼邀功似的看着风灏熠,缓缓落在一旁的铁架上。
风灏熠用手指摩擦着酒杯边缘,看着高傲的站在铁架上,用嘴梳理羽毛的老鹰,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那浩如星海的眼中,蕴起一缕杀气。
良久,从身后响起突兀的笑声,带着些许调侃话语的声音传入耳中。
“呦,我们身体不适的宸王殿下,您怎么这么不听大夫的话呢!瞅瞅,这要是一不小心得了风寒,或者是是在多几次身体不适,将我从别人府中召回,那我这个神医的头衔可就不保了!”
风灏熠未有任何动作,那如星辰璀璨的眼中,涌起淡淡的嗜血光芒,握紧酒杯,猛地发力向身后甩去。
公子萧衣袖动掌风起,在空中一个潇洒的转身,用两个手指接住酒杯,未洒出一滴酒,稳稳的落在了风灏熠身边。
看着已经认识几年,却还是在看向他时不由自主的晃神,公子萧无奈的暗骂自己没出息,颇有些失落的开口:“唉,早知道我在慕府就少喝些酒了,不然也不至于喝不下你请的这杯。风灏熠,我可是将美酒完好无损的物归原主了,可别再手滑了!”
风灏熠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去管那稳稳的端在面前的金樽酒杯,声音冷的好似将人血液凝固一般,说:“你还知道回王府?不是看见美女就挪不动脚步了,硬是舔着脸去叫伯父吗?哼,现在朝中局势如此紧张,你却这般看不清状况,公子萧,你是不是想去玄隐训练一番了?嗯?”
公子萧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一半,咂吧咂吧嘴,看着风灏熠用舌头在嘴唇好似诱惑的轻舔了一下,大呼冤枉:“风灏熠,咱们也算是认识几年的朋友了,我什么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这次去慕府可是你授意的,再说了。你不是跟我一起去的吗?怎么这会儿抽起风来了?”
风灏熠半侧着身,袖子一挥,金樽酒杯啪的一声应声落地而碎,似笑非笑道:“我授意你去慕府探望不假,可又没说让你过去认亲戚。我好像是还未开饭就离开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会说些什么。江湖于朝廷虽说互不干扰,可在你这里不是早都打破制度了吗?”
公子萧错愕的看着地上的酒杯碎片,鼻翼间充斥着,弥散在空气中浓浓的酒香,收起玩笑的心思,指了指铁架上的老鹰,说:“你不是有它监视着慕府的一举一动吗?难不成这大爷给你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来来,给哥哥说说,我帮你解惑解惑!”
风灏熠满脸嫌弃的躲开搭在肩膀的胳膊,冷哼一声,说:“别说你胖还真喘起来了,要不等明天让星源安排一番,你去玄隐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