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走了耿寄秋。
绣月呆呆地坐在床上,心思杂乱无章。
今天,爸爸的到来,让她欣喜异常。她知道,爸爸就是来考察女婿的。
可是,通过观察爸爸的举止。她的心再也没有之前的自信和甜蜜。如果父亲不同意,她又该怎么办?过去父母反对她跟程慕华在一起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要不要抗争?
泪水悄悄地滑落下来
另外,今天晚上耿寄秋的过来是个意外。幸亏自己单独一个小房间,幸亏阿细回老家探亲,幸亏另一个床铺的宾红辞职后一直空着。否则让同事们看见他深夜造访,岂不成了笑柄。她为耿寄秋的鲁莽担忧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心里焦虑不安才过来的
最后,她又为自己情动而后悔,幸亏最后自己反应过来,才没有继续沦陷。她才守住了完璧之身!
当初,她和程慕华爱的如此炽烈,他们之间也只是亲吻和隔着衣服抚摸。
现在,她对耿寄秋的爱远远不及程慕华。但是最终却做出了今天晚上这样的疯狂举止。这让她后怕,让她为自己羞愧!
今天下午从到爸爸后,父女二人却一直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等到明天她一定跟爸爸好好沟通沟通。
同样的时刻,本市最大的歌舞厅内,台上着装暴露的黑衣女子正在震耳的音乐声中,疯狂地扭动着妖娆的身躯。台下的人,或眼神迷离,或尖叫呐喊,或低沉不语,或情侣间搂搂抱抱演绎着醉生梦死的人间百态。
角落里,贵宾卡座上,一个浓妆艳抹女人坐在一个三十多岁男人腿上,相互间恣意调笑。仔细看去,那女子眉眼间竟然与绣月有几分相像!
歌舞团天花板上的电光球频频变换着颜色,忽明忽暗,或红或女或兰或黄。
这时,那个男人的脸,终于从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的胸前离开。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清了他的模样,原来是秦二哥秦博阳。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秦伯伯蹑手蹑脚的起来洗漱,他准备出去买早点。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感紧胡乱擦了一把脸向客厅走去
“秦伯伯,早晨好。”一夜未合眼的绣月举着早点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呵呵呵,傻丫头,这么早就到了这边。你该不会高兴的一夜都没合眼吧”秦伯伯高兴地把绣月让进客厅。
听到动静的吴承泽早已出来,看见女儿,脸上的表情不由柔和起来。
吃罢早饭,就等着秦二哥来接他们去石叔叔家,善解人意的秦伯伯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好留下这对父女说说贴心话。
“爸,这次怎么不带我妈来呢?”见秦伯伯碰上门出去了。她迫不及待地问父亲。
吴爸爸慈爱的看着女儿的脸,点着了一支烟。宠溺的说:“路途太远,你妈这些年身体不太好,一直很少出门,所以就没让她来。”
绣月听完父亲的话,脸色一暗,焦急地问道:“我妈心脏还是不舒服吗?又犯病了吗?去没去医院?”
“没有犯病,就是有时候胸闷,没劲。毕竟岁数大了。”
久别的父女俩有说不完的话,却都回避不提耿寄秋。
绣月回避是因为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父亲深聊。她想等着爸爸主动问起,她再逐一回答。毕竟父女间不像母女可以畅所欲言,直剖心扉。
吴爸爸不提的愿因就更简单了,他不同意女儿跟耿寄秋在一起。所以不想提他。
气氛有些微妙,绣月一边跟爸爸说着自己在广州的点点滴滴,一边心里惴惴不安。
爸爸为什么还不提耿寄秋呢?他老人家不是专门来相女婿把关的吗?
吴爸爸早已把女儿焦虑的情绪看在眼里,却仍然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与女儿周旋。
“爸,你看耿寄秋怎么样呢?”绣月有些含羞带臊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小东西,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吴爸爸心里想道。嘴里却闲闲的吐了口烟,没有搭话。
“爸”绣月心里一沉,情况不容乐观呀。转了转眼珠,心里有了主意。
随后撒娇的拉住爸爸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
“您明知故问!”绣月撒开拉着爸爸的胳膊。嘟着嘴不依不饶:“爸,您倒是说嘛。”
吴爸爸的表情又淡了几分,却又不忍心让宝贝女儿再着急。
慈爱着看了女儿一眼,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坚决不同意!”
“为什么?”虽然早已有了心里准备,绣月还是急得白了脸:“爸,他哪点不好?人才?文化?家庭?工作?”
面对着宝贝女儿一连串的发问。他犹豫片刻还是重复了那句话:“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