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走得飞快,你可以感觉到它,却又没办法抓住。隐忧落的人一天天成长,隐忧落的事一天天繁多。院子里的花儿开了又败败了又开,院子里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看那棵老树从长出第一片新叶到落下最后一片枯叶,一年又过不长时间又长出一抹轻盈,一年又来。院子里的人也从含苞欲放的花苞长成了正开得茂盛的花朵。六年一过,多少事物发生了改变,不知她们是否依旧?
隐忧落中,着白裙红衫,目光柔而刚毅,皓齿明眸,唇充诱不显妖,头上只戴一只银制蝶簪的女子坐在台阶上微笑的看着树上的点点青青“这春日还是来了。”
“五小姐还是改不了这习惯,您穿着白裙,也不怕弄污了。”黛叶拿了一个垫子递给梓阳“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梓阳从台阶上起身,淡淡道“我当然变了,我得生存。你没发现,是因为你也在变。”停顿了一下“我们都在变。对于我们在乎的人来说,我们得更强才能不连累他们对于我们不屑的人来说,我们得更强才能不受伤害。其实每个人都在随着别人改变,别人也同样在随着自己改变。”语气中虽没有任何颤音却又让人能感到发自她心底的悲伤与无奈,她准备走进屋,院门却忽的响了“黛叶,去看看。”
门外是一个小厮,黛叶领他进了院中“五小姐,老爷请您去一趟英睿阁。”
“我?”梓阳险些笑出来“你真逗。”
“千真万确。”
黛叶问“你可知是为何事?”
小厮的目光却闪烁起来“这”
“算了,别为难他了。我去了便知道了。”梓阳说道
“谢五小姐。”小厮让开一条路“五小姐,请。”
望春楼
“老板娘!”一声招呼,惊开了楼中嬉笑宴乐,香香欢者,一位香气扑鼻,红唇妖艳的女子走了过来“赵公子,又来我们望春楼喝酒?不如我给您介绍几位咱们这儿的头牌姑娘,也好教公子您”
“不必了。”赵乾打断道“老规矩。”
老板娘说道“好吧,您这边请”
赵乾坐下来倒了一杯酒递到唇边,正准备一饮而尽时贴身小厮伏欮问道“二少爷您说人们来者望春楼都是干什么的?”
将酒杯放下“当然是找姑娘的。怎么?你也想去?”
伏欮急了“二少爷!您每次来都是喝酒,那为何不去酒楼里呢?整个同安镇都说您沉迷酒色不理家事,您既然没有做,为何不洁身自好,向别人证明呢!现在就连伏欮也被人说花天酒地,不进良言。”
赵乾又拿起酒杯,仔细端详并未喝下里面的酒“酒楼里哪有这氛围?!这里的姑娘太脏,别人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嘴长他们脸上怎么动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若是他们有心就算我在书房里她们也会说我在房里养了个女人。”
伏欮又问“那,和孟家五小姐的婚事您打算怎么办?”
把玩的手停顿了一下,将杯中的酒饮尽又斟满了一杯“我和她注定无缘,又何必去招惹她?”
“少爷又不是神仙,怎知无缘?您不能因为她不受父亲宠爱就冷落她啊。”伏欮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