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听了他们的讨论,有些迟疑地问道:“也许这只是个地名,让我们到毛家村去找一找线索。”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骆宇一拍脑袋地叫了声:“哎呀,瞧我这脑子。毛家村一听就是个地名,我们也许在可以找到些线索。我记得死者董伟二十年前在江苏省有个化工厂,那家化工厂附近就有一个小村子叫毛家村,当时我们警方还在那里歇过脚呢。”说完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刘,你带上几个人跟我到江苏去一趟。哦,还有你让小陈跟江苏的同事打个招呼,就说这次的案件算跨省拘捕,我老骆欠他个人情。”
办完这些事后骆宇小心地询问楚骁这两天是否有时间,可不可以一起去。楚骁显然挺满意骆宇恭谨的态度,于是王八横行地迈着八字步下楼等着市局的专车去了。这里大概只有张坚一个人听到楚骁冷汗直冒地说:“还好成功了。儒家的东西还挺好用的,下次可以再从他们手里掏点张问陶的抄写本。”哎,形象崩塌了,张坚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老吴打个电话,这几天外出做饭的事情只能劳烦依依小公主了,希望老吴他们喜欢吃水果沙拉。
进过两天的折腾,张坚一行人顺利地到达江苏省会城市南京。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南京自古以来以其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的险要地势而闻名,相传秦始皇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以泄帝王气于江中故而金陵只可称王不可称帝。历史上共有六朝驻都,一条秦淮,所以南京也可以称得上是六朝古都了。一大早张坚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南京城里优美的风景就被楚骁拉倒特异局南京站打秋风了,用楚骁自己的话讲那就是化缘,两个大男人唠唠叨叨一上午,通篇全是废话,核心就俩字哭穷。说实话当时的张坚真的真的对楚骁无话可说了,只有一句话能概括他的表现那就是:“当家不知柴米贵,邪王潦倒无所谓。”而骆宇则带着他的警员先到南京市局了解一下关于毛家村的情况,相互约定在局里定的酒店汇合。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上午,张坚拉着叽叽歪歪地往口袋里塞东西的楚骁从南京站里出来,显然这么一点收获楚骁心里不满意,所以一路上没给张坚好脸色看。张坚心想怪我喽。是你自己说的,什么我是萌新,讨价还价的事情让我在一旁学习学习,你要搞个大新闻什么的。现在好了,鳄鱼的眼泪不管用了吧。没有理会无理取闹的楚骁宝宝,张坚在酒店里点了午饭等着骆宇一起吃饭。终于骆宇带着几个手下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调查不顺利?”张坚问了一句。
“起止不顺利,而是夭折了。今天我到南京市局去打听情况,局里的同志也把我们要找的毛家村它的材料调给我们了,但是据调来的资料记载毛家村那块地方早在2007年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而且由于地处偏远地区,附近除了一家破旧的化工厂还在小规模地运作之外,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居民了。”
“毛家村的居民呢?一个村子几百人总有吧,这么一个村子就是搬迁政府也应该有记录材料的。我们找当年的人问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骆宇听到这话,眉头就更皱了:“这才是让我费解的地方。根据南京市局同事给的材料来看,局里对毛家村的搬迁过程一片空白,里面没有一点记载,就像他们一下子在这块土地上消失不见了。07年局里的同事还让底下的派出所核实过辖区,他们都说对于这个地方他们不是很熟悉,所以也不知道情况。在早些年这种小村子就没有设过警务亭,所以现在关于他们的情况我们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