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许你还是不知为好。”
“他们瞒着你,也许是为了你好。”
乐琪看着她认真道。
“乐琪,你说吧,我不知更难过。”
“我没那么脆弱。”
上官梓橦拉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那好吧。”
“我是在你姐姐十七岁时,突然被叫去照顾她的。”
乐琪开始娓娓道来,上官梓橦正襟危坐着听她诉说。
“那时的她和你一样,喜欢侍弄花花草草。”
“我去的时候,她已有孕在身。”
“前任太子对她可不好。”
“即使是怀着孩子,也会时不时发酒疯殴打她,有不顺的事就殴打她,我们拦都拦不住。”
“前任太子喜欢美人,但不喜欢病美人,听说你姐姐刚嫁过来那一年,身子挺好的。”
“但不知后来为什么就生了重病,从此一病不起。”
“前任太子慢慢就冷落了她。”
“她也不争不抢。”
“即使前任太子在她病重之时,让她主持他和其他姬妾的婚礼,她也毫无怨言。”
“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上官梓橦听的内心难受,便说:“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他们为什么就不懂得善待姐姐呢?”
乐琪见被打断也不恼,继续诉说。
“太子妃,人各有命。”
“前任太子是个混人,他府上姬妾成群,有的小妾他甚至连名都不知。”
“你姐姐时常照顾那些不受宠的小妾,她的心肠真的太好了。”
“后来她生了一个女婴,被前任太子扼杀在摇篮中。”
“他还是人吗?连自己孩子都杀?”
上官梓橦坐不住了,起身拍桌愤恨道。
“太子妃,坐下,听我说完。”
乐琪拉着她坐下,查看她的手掌。
上官梓橦的心中有些酸涩。
“她受不了丧子之痛,变得有点疯癫。”
“但其实她精神是好的,是前任太子给她喂药才导致她...”
“前任太子将她关入柴房,给她吃馊饭馊菜。衣物例银也苛责她。”
“被她照顾的那些小妾,不顾前任太子的警告,前去接济她。”
“那些接济她的小妾,第二天就被扔在了乱葬岗。从此,无人敢接济她。我也被叫去照顾宫里的公主了。”
“后来听说是五殿下,也就是当今太子,扳倒了他,从柴房里救出了她。她脚上的铁链应该是我走之后...”
“前任太子薨,她也必须跟着陪葬,不得二嫁,以显贞德。”
“我偷偷溜出宫去看她,她变得骨瘦如柴,形如枯槁...”
“乐琪,等我解除了禁足,你带我去皇陵看看她可好?”
上官梓橦根本不敢问乐琪,姐姐她是否走的安详。
“太子妃,奴无能,只有殿下才能带你去皇陵。”
乐琪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她也很无奈。
“嗯,我知道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并不怪你。”
上官梓橦拍了拍乐琪微微颤抖的肩膀,以示安慰。
“所以,太子妃,你以后还是不要忤逆殿下了。”
“奴知道,您在南宁对殿下很好,但您也不能以此来挑战殿下底线了。”
“殿下他虽纵容你,但都会有个度的。母凭子贵,太子妃您...”
乐琪劝道。
“乐琪啊,我听说过一句话:爱人如养花,爱己应如是。”
“殿下他并不喜欢我,他只是感激我在南宁对他的好。”
“他喜欢的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侧妃吧。”
“我有足够的底气,最好的的花匠是我自己。我不需要他人浇灌。”
“我和他相安无事即可。”
上官梓橦说着自己的想法。
她能当咸鱼,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公主吧。还有系统的保驾护航吧。
倘若她不是南宁的小公主,也许她会从小就走行商之路,搞很多很多有用的小发明...
......
几日后,棠溪阁内的海棠树都开花了。上官梓橦望着窗外开得正盛的海棠花道:“这是快要入夏的节奏啊。”
她看着皇甫鸿曦朝她的寝殿走来,瞬间觉得花不好看了,把窗关上。
皇甫鸿曦打开殿门道:“听说你想去探望你的姐姐?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