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凉川再次敲响了陆渊的房门,他是唯一一个可能跟玉佩有关联的人了,也许就在他身上。
知州府衙内,知州坐在正位,手下暗卫正在汇报公事,身侧的软椅上斜躺着一青年冷峻男子。
“大人,您吩咐的那件事,怕是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了,近日城里来了位道长,而且云家招婿因‘山怒’延期到明日了,城中会热闹非常,不利于我等行动。”
青年男子冷着眼,手里抓着一根马鞭,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在暗卫身上。
屋外冷风呼啸,大雨倾盆,顺着屋檐流下,雷很大,房里没燃油灯,三道身影印在纸窗上。
云府。
“爹,你看今天又是地震又是雷声阵阵的,老天爷都在阻止这次招亲。”
“胡说,地震的是城外,再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不招亲不行,明年圣旨一下,你不入宫便是欺君,想必圣后已经内定了皇后人选,其他家娘子只是陪衬走个过场,爹这不是怕你被官家看上,嫁入宫里为妃。”云父面露担忧道。
“不要,才不要入宫。”
“那就好好相个夫婿,明日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知道了。”
云府里张灯结彩,喜堂红烛都布置好了,只差新婿进门了,夜里的这场雨把彩绸浸湿了。
云霓裳真心不想这么早的就步入婚姻,可她又不想嫁入宫里,失去自由。
为了以后的自由生活,云霓裳也只能先妥协于父亲,寻个凑合的人,大不了三年后她随便找个由头和离便是。
突然,一道利剑似的闪电划破天空,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雷声。
云霓裳抖了一下,“这雨真大,又是天怒又是雷雨天的,近年来流年不利,咱们还是别趟宫里那蹚浑水了。”
“明日你大可从人群找寻觅良人,爹肯定会以你的意愿为主的。”
“说好的,假如有我相中的男子,你可别为难于他。”
“你同意成这个亲就行 至于跟谁成亲自是我宝贝女儿说了算。”
云父心下一喜,云霓裳素来执拗,让她低头很难,没想到在不入宫这件事上,父女俩居然意见一致。
“文采必须考,如今陛下崇文,我等商贾虽富甲一方可政治阶级地位不高,万一咱家也出个状元郎,岂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云家父女打着如意算盘,殊不知黑暗中一个人影悄悄潜入了云家。
陆渊悄无声息进入库房,在库房搜罗一个时辰后,无果而归,回客栈后被习惯晚睡的梦凉川撞个正着,错开一步想要绕过来人。
梦凉川也挪开一步,正好截住陆渊。
“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漫步了?做贼呢!还是穿黑衣比较好,夜里白衣太显眼了。”
梦凉川自然知道他去哪里了,只是他想不通如陆渊这般的修仙之人,也能看上那云家小姐。
“瞎说什么,谁去做贼了,我只是去小解而已。”
“陆兄师出昆仑的哪位名师?”
“家父陆柘,我家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昆仑的昆仑族人。”
“哦!好吧!是我想多了,回了,晚安哈!”
梦凉川转身上楼。
夜里雷声阵阵,风声呼啸,城中城外的百姓都陆续入睡。
山里守着的衙役就没那么悠闲了,荣知州下了死令,让他们寸步不离守着,有任何情况就汇报于他。
“头儿,咱喝点提提神!”
“你们喝吧!我去外面守着,切记棺椁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