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的事早就由那些人传遍了村里,说柳家二房虽然是几个孩子,但为人大方,饭菜也好吃得很。
还有人跑到他跟前去,故意问都是柳家人,怎么没请他这个爷爷去啊,可把他给气得。
柳南嘉都快无语死了,这老头子是哪里来的脸?他们家人在这里干了偷钱的事,还想来吃饭?
柳言锡道:“因为盖的是教室,里正一直关注着村里办学堂的事,所以才肯来的。至于其他人,都是来干活的,盖房子辛苦,就请他们吃了顿饭表示感谢。没请您来,是我疏忽了,我跟您道歉。”
然后话音又一转,“但家里那么多地,我还以为爷爷会很忙,请了也没时间来呢。”
柳南嘉听了在心里轻笑一声,哥哥这是在阴阳当时分家少给分给他们地的事呢!
看来这个哥哥也确实长进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敢有丝毫反抗长辈的意思。
可柳爷爷是会在乎这一两句话的人吗?
他又哼了一声,“以前的地更多,我都能顾过来,怎么会抽不出时间。说到地,我怎么听说你们把地租给外人种了?这像话吗!快去把地要回来,如果你们种不了,那就交给我,等有收成了我再把粮食给你们。”
柳南嘉恍然大悟,这才是柳老爷子来的真实目的吧?
要地来了,说的好听,收获了就给粮食,怎么不说明白给多少呢?
全部给是给,一成也算给了,估计打的就是到时候随便给一点的注意吧?
那这地不就相当于还是他们的吗?再种着种着,说不定还要以此为借口,把地契也弄回去呢。
柳南嘉在心里冷笑,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们已经签了文书,约定已经生效了。”柳言锡自然也明白这个爷爷没安好心,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好。
柳老爷子没想到这几个孩子还知道要签文书,还以为就是口头约定呢。
但他可不管那么多,怒道:“那就把文书也要回来!随便补偿一点东西就行了,我们柳家的地,怎么能让外人种!”
“爷爷这话说的,签好的文书还能说要就要回来?给补偿是谁给啊,爷爷给吗?”柳南嘉听不下去了。
“我跟你哥说话,你个女娃子插什么嘴!”
柳南嘉这次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直接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老头子更气了,柳言锡连忙接过话,“南嘉说的没错,文书一旦签了,就生效了,怎么能要回来。爷爷这是要让我失信于人吗?”
“所以我说,给点补偿,让那家人不往外说就是了,听说是那个新来的赵家?他们穷得很,给几个铜板就行了。”
“看来爷爷打听得很清楚啊,连我们租给谁,那家人怎么样都知道了。您都知道了那家人很穷,就指望这几亩地种口粮呢,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柳南嘉继续怼,反正早就撕破脸了,还在乎那点礼仪干什么。
老头子不是重男轻女,不屑跟她说话吗?
那她就更要说了,看气不死他。
柳老爷子果然更怒了,大吼道:“那是我柳家的地!”
“哎呀哎呀,您老人家声音那么大干什么,我们耳朵又没聋。倒是您,气大伤身啊。而且您老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只是租地,又不是卖地。那地契上写的还是我哥的名字呢,还姓柳。再说了,我们租给人家,可是什么都不管,白拿四成的粮食,要是给您种,您打算给我们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