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在屋内踱步,几个医生将银针一根根的插在苏孝仁的穴位上。
而苏鼎山赤裸着上身跪倒在门外,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
怎么样了?苏慎有些捉急的问到。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寻常虽说苛责,但毕竟血浓于水。
老侯爷,您莫激动,二爷只不过是急火攻了心,一口痰暂时没上来迷住了心智。
刚刚我为其施了几针,恐怕过不了多久咳出迷痰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阵咳嗽声响起,苏孝仁艰难的侧过头,将堵在他咽喉管的浓痰咳了出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气苏慎的,如今报应回到了自己身上。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爷爷,那逆子!前有苏鼎海,后有苏鼎山。他苏孝仁的岁数也不小了,又能活几年。
以前他最为想要得到的,就是苏慎屁股下爵位,如今他也算是想开了些。似乎这些相较于亲情却不那么重要了。
苏慎略带板脸,对于这些儿孙,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况且休妻在寻常小户都是可以轰动乡里的大事,放在他们这种名门望族,更是可以震惊整个巽州。乃至整个大庆。
让外面跪着的那小子滚回潼水,没我的话,不允许他再踏进内城一步。
另外传话出去,李氏乃我苏家正统嫡重孙媳。
妄自菲薄非议者,鼓窜主子废妻者,杖八十逐出苏家。
李氏母族羸弱积贫,老头子我还没死,我便是其身后之盾,在我有生之年莫提休妻之事。
夫不忠,则妻不贤。糟糠之妻不可弃。我苏家以律治军,以德治家。
着今日起,苏家四代孙苏鼎山,无君父召命不得回内城。
苏慎是个穿越者,在他原来的时空,盛行着一夫一妻的制度。男子忠贞不渝的爱着枕边人,而女子相夫教子,不以贫贱与其共度余生。
虽说这只是一种对于社会大同的幻想,但即使穿越到这个如同大夏古代一般封建王朝的大庆,苏慎一辈子也只有原配钱氏,也就是苏孝仁的奶奶。
即使他年轻时,枕边有过不少女子,甚至是原国之公主,都在他的床榻小歇。但自始至终,他都与这些女人不过是过往浮云罢了。
年轻之时血气方刚,随太祖攻城拔寨,推翻前朝暴政。
每每过一城,犒赏三军最为快捷的办法,便是屠城,入城三日,见人便杀,当街辱女。
也曾有乡绅为了活命,将自己的妻女拱手奉上。而这些军官伍人却乐见其成。
男人一生,无为色字。他虽说遵从人纲礼法,但上杆子往这里送的,那自己可以就不要白不要了。
更何况是白花花的女人。
但一直至开国,自己都从来没给过任何女子名分,甚至连防护措施都做的很好。
这都七十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任何私生子找上苏府。
他一生之妻只有一人,往后之人即使再有温情,也不是那个陪他从濉河案市走出来的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