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妙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林书黎露出了无产阶级看资产阶级的嘲讽笑容,走进厨房,看到了被悬挂的龙凤。
“你俩是到哪都被挂啊”林书黎问苏妙,“你家的传统吗?晒腊肉?他俩干什么了,天天挂。”
苏妙红着脸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超级贵重的钢琴上蹦迪,把琴键都刮花了。”
嗯,对,就是这个罪名!
林书黎龇牙咧嘴,替资本家心疼钢琴:“那是该打。”
晁冲八卦道:“对了小林,我问问你,你有送过谁礼物吗?”
“有啊。”林书黎说,“我谈过四个女朋友,全送过。”
苏妙:“我都不知道!看不出啊小林,挺闷骚啊!”
林书黎说:“别提,提起送礼物我就来气,送一个分一个。”
苏妙:“卧槽!”
她和晁冲交换了个眼神。
晁冲跟苏妙咬耳朵道:“我赌他绝对是,他气质就衰!”
林书黎竖起耳朵,似乎听到了,问晁冲:“嗯?刚刚你有说话吗?”
好像听见谁说他衰来着。
晁冲还没来得及把凑到苏妙耳边的脑袋收回去,背后寒毛就立了起来。
他僵硬转头,卓忘言站在他身后,眼神冰冷。
晁冲先藏起了衬衣:“王,回来了。”
苏妙:“去哪了?”
卓忘言看向苏妙时,眼神变得尤为温柔,甚至有种他眼里含蜜的错觉。
卓忘言放下手中的笼子,招手让苏妙来看。
他把笼子下方厚厚的一层木屑剥开,露出了笼子里的四只小鼠团。
林书黎道:“仓鼠?”
苏妙眼睛都睁圆了,内心疯狂尖叫。
“小、小老鼠!”
卓忘言看着她笑,飞快偷了嘴香,轻声说道:“不吵不闹,还可爱。”
龙凤俩熊孩子感受到危机感,嗷嗷唧唧叫着。
卓忘言真的养起了这一窝仓鼠,所需物品全买好了,还把儿童房整理出来,给了仓鼠。
他放了龙凤之后就没搭理过它们,龙凤一夜之间失宠,天天看着爸妈喂仓鼠,抚摸仓鼠,还一个劲的强调:
啊,仓鼠好可爱,还安静!
吃的也不多!
好省心!
也不会打扰他人!
龙凤自闭了。
蛟龙尝试吞鼠未遂后,彻底乖了,寸步不离守着苏妙,还甘心盘在她手腕上乖乖做一只假冒伪劣的蛇形手镯。
而凤凰,一天时间不到,头顶的毛基本要愁光了,秃着脑袋天天跟在苏妙屁股后面软叽叽叫着,试图用卖萌赢回妈妈的心。
但苏妙和卓忘言串通好了,不给它们一丁点希望。
于是,遭受打击的凤凰,奔向了寄居鬼的怀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有天,苏妙喂完仓鼠,听见晁冲跟凤凰说话。
“你也别委屈,自己想想自己办的叫好事吗?你知不知道这群鬼们私下里说你爹什么?都说他是自己出状况,不行了,迁怒栽赃到了你们身上。”
凤凰说:“难道不是吗?”
苏妙自然听不到它的回答,只听晁冲说:“还皮呢?你爹揍跟我揍,你选一样?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叫人话吗?破坏人家床上气氛的,你也不怕遭报应。”
原来还是这事。
苏妙扇了扇风,羞涩地逃了。
上次体验如胶似漆没能成功后,苏妙鼓起勇气,以收拾行李的名义,带着卓忘言回了老出租屋,想接着把事给完满办成了。
结果,天公不作美。
自熊孩子后,一月一次的亲戚也没打算放过苏妙。
卓忘言贴心递上热茶,并自告奋勇,提出暖床。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苏妙总算是躺进了卓忘言的怀里。
有次午夜梦回,想起自己这是在抱着鬼睡觉,仔细一琢磨,还有点害怕。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抱着这只鬼总比抱着人渣垃圾畜生睡觉好”苏妙在卓忘言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轻轻吻了他一下,闭眼睡了。
等她呼吸声均匀后,枕头边的鬼王睁开眼睛,双眸赤红。
虽然知道,天意可能有更好的安排,前几天事没成,就说明那天不是成事的黄道吉日最佳时机。
但他还是认为揍一次孩子难解心头之恨!
这晚,红月如钩。
林一京跟踪着卷发女鬼飘出门,向鬼市飘去。
鬼市因为常被法务部扫荡,所以地址是流动的,具体在何处,一来靠自己打探消息的本事,二来,是凭自己的经验,观察月色下煞气流动的方向。
鬼市出现的地方,必然聚有大量的煞气。
卷发女鬼抬起头,看向月亮。
月下,黑气似轻烟夜云,流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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