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女保镖这话,原本稀里糊涂的驱魔师顿时站住了脚,退回到小楼前。
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下场是什么,自然不会跟着陈风退去。
报酬还好说,未战先逃四个字印上事迹,以后基本别想在驱魔师中混了。
听见女保镖的话,陈风都不经佩服起来。
这话明显不是女保镖该说的话,而是夏家大小姐说的。
现在女保镖只字不提夏家,不提夏家大小姐,就是在撇清关系。
他们这么多广招的人全死了,上面一定会来调查,夏家发的委托含糊不清,实际委托与所发委托不符,本就耐人寻味。
就算他们这些活下来的知情人事后告发,要他们留下送死的人也是女保镖,跟夏家和夏家大小姐毫无关系,他们大可舍弃女保镖。
事后夏家反倒还可以追究他们诬告,以保青誉。
那些极其强大的气息陈风已经猜测是官方了,想必官方对夏家的做法默许了,他们这些人只能打碎牙齿咽下去,想和官方和夏家斗,结局可想而知。
绝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小楼前,陈风也是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有的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他没让魔图去探小楼,不知道夏家的布置,他也就不用这么无奈了,大可以把这些人的死归咎于恶灵头上。
要是刚刚他开口,这些人不听劝,反倒对他恶语相向,他也就可以毫无愧疚的完成这一单,然后潇洒离去。
跟随人群回到小楼前,陈风也看开了,反正他是不死之身,又有暗天雷,留下来或许能解决那个恶灵,保下一些听劝,还懂礼貌的同行。
看着逐渐逼近的浓雾,陈风沉思着要不要进去探探。
突然感觉肩膀一沉,陈风回头望去,是刚才问话的老先生。
这老先生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身上的衣服很朴素,穿着一双老布鞋,背着一把木剑,看上去很是精神。
“老先生,有什么事吗?”陈风不解道。
他与老人仅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交集。
“先生不敢当,老头我姓花,你要是看得起,叫我一声花老头便是。”
花老摸了摸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见对方都这么说了,陈风也不矫情,去了个头字,干脆叫花老算了。
“小子姓陈,单名一个风字,你叫我小风便好。”陈风说道。
时间紧迫,知道对方有事,陈风也不拐弯抹角,问道:“不知花老所为何事?”
花老看了看周围人,又靠近了一些问道。
“风小友,在你看来,我们胜算几何?”
见花老问起这个,陈风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瞧见陈风为难的样子,花老心里也有数了。
“不必如此,我早已知晓自己的天命,问你不过也是想自己骗自己罢了。”
一听知晓天命,陈风不经有些惊讶。“花老,这事从何说起?”
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花老像是回忆着过去,好一会才开口道。
“在我刚入驱魔师这门职业时,曾经在一个破庙里遇到一个老和尚,那时我还年轻,见他穿着破烂,手中还拿着一个破碗,我就将仅剩的馒头分了他一半。”
一个破庙,拿破碗的和尚,陈风一听有些得道高僧的架势。
花老顿了顿,看了一眼不断逼近的浓雾,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是一个早上,赶路的花老在路上狂奔,见天要下雨,就躲进了路边的破庙里。
刚进庙里,便看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和尚在打坐。
处于礼貌,他也没打扰老和尚,找了处空地就坐下了。
跑了一路,当时他也饿了,就拿出了仅剩的馒头准备吃。
刚准备吃,看到老和尚旁边有个破碗,想到他也可能饿着肚子,就将手里的馒头掰成了两半,一半放在了老和尚的碗里。
吃完馒头,见雨势还不见好转,年轻时的花老也是着急,也就准备冒雨赶路。
刚出门口,一直没说话的老和尚开了口。